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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变第142节(1 / 2)





  夏日傍晚的微风中,明卉笑弯了眼睛,白皙透亮的脸蛋染上了落日的绯红,如晚霞缤纷,铺了整片视野。

  ……

  因为之前在诏狱的那三天,霍誉算是被飞鱼卫借调,因此,他便多了几天假期,次日,霍誉便带着明卉回了保定。

  霍誉没有骑马,陪着明卉坐马车,马车里除了他们,还有三只猫。

  这次明卉不知道自己会在保定住多久,或许三天五天,也或许一两个月,所以她把这三个主子全都带上了。

  有大黑镇着,荔枝和小夜都很老实,一路上乖巧听话。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大黑的一路警戒,霍誉和明卉这对小夫妻也是规规矩矩,啥也没干。

  快到保定时,霍誉压低声音,对明卉说道:“你想办法看看娘的右胸上是不是有块伤疤。”

  明卉一怔:“伤疤?”

  霍誉点点头:“霍侯爷说的,有一次娘和他吵架时动了剪子,没能扎到他,娘一气之下就捅到自己的右胸,差一点就扎到心上了。”

  明卉倒抽一口凉气,她这位婆婆的确是又刚又烈,也是太过冲动,有这力气朝着渣男继续捅啊,干嘛往自己身上撒气。

  “这件事还有谁知晓?”明卉问道。

  “霍侯爷说,当时丫鬟都被赶出去了,屋里只有他们两人,就连治伤的金创药,也是霍侯爷亲自从我祖父那里偷来的。听他的语气,在他告诉我之前,此事没有第三人知晓。”

  明卉想想也是,冯氏伤的是右胸,霍展鹏再是混不吝,也不会把这事对外人说起,毕竟,冯氏是与他做过夫妻的人。

  “好,我来想办法。”明卉想起那个被她暂时安顿在越秀胡同的女子,心情莫名地沉重起来。

  如果那真是冯氏,自是千好万好,欢欢喜喜大团圆。

  可若不是……那这背后的事,就太复杂了。

  霍誉猜到明卉在想什么,他伸出手,握住了明卉的小手,明卉却把手抽出来,反过来握住了他。

  她觉得,应该被安慰的人是霍誉,可怜的孩子,先是找不到娘,现在娘找到了,却不知真假。

  她与汪真人虽然不能在人前以母女相称,可是过去的那十几年里,她们母女却一直在一起,不像霍誉,亲爹是个渣,亲娘在他五岁时便失踪了,唯一的外祖父也早早地去了,天大地大,他却孤零零的只有自己。

  第264章 母子相认

  到了越秀胡同,明卉和霍誉先去给芸老太太见礼,明卉给芸老太太带了京城的糕点,芸老太太笑眯眯地端详着他们:“嗯,越来越有夫妻相,好看,真是好看。”

  明卉脸上一红,她和霍誉有夫妻相?她怎么没有看出来?

  芸老太太喜静,又上了年纪,明卉也想着以后把汪真人也接过来,所以越秀胡同的两个院虽然打通了,但是中间加了一道门,平时那道门是关着的。

  前几天明卉回来,把冯氏和杨婆子安顿在新院子里,和芸老太太说的时候,也只说是有个朋友家的女卷暂时住在那里,芸老太太原本就不是多事的人,也没有多问,但是明卉把南萍留了下来,说是照看,其实是监视。

  新院子里原本就有一个婆子并两个丫鬟,是早在明卉出嫁之前,明大老爷就给送过来的,明卉时常过来,霍誉却有一阵子没来了,看到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春天时移来的花木生机勃勃,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瞬间疏朗起来。

  南萍一袭仆妇的打扮,早早便在二门等着。

  明卉快走几步,压低声音说道:“南大姐,辛苦你了。”

  南萍也低声笑道:“我既不会洗衣,又不会煮饭,我能辛苦到哪里去。”

  明卉朝着门内的方向抬抬下巴,问道:“如何?”

  南萍看一眼霍誉,说道:“那位太太话不多,看上去性子有些内向,吃饭上没有特别的喜好,做什么就吃什么,倒是杨婆子,是个话多的,时常和我聊天,时常向我问起您二位的事,我按夫人嘱咐的说了。”

  说到这里,南萍顿了顿,又道:“对了,那位太太不饮茶,只喝清水。”

  “不饮茶?”明卉来了兴趣。

  “嗯,是红叶说的,杨婆子特意告诉红叶,说太太肠胃不好,大夫叮嘱了不要饮茶,因此太太只喝清水。可是就连杨婆子也是只喝清水,红叶问起时,她说她是跟着太太的习惯来的。”南萍说道。

  冯氏和杨婆子主仆也只在这里住了几日,南萍能够留意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明卉谢过,这才和霍誉进了院子。

  从卫辉到保定,这一路上,明卉都没有露面,护送冯氏主仆来保定的是邓策,到了保定,带着他们来越秀胡同的则是南萍,明卉虽然也来了保定,却没有跨进这个院子。

  今天,才是霍誉和明卉第一次与冯氏正式见面。

  南萍大声喊道:“大爷和大奶奶来了,红叶、香叶,快去禀告太太,大爷和大奶奶从京城过来了。”

  红叶飞奔着进去禀告,霍誉和明卉刚刚走到堂屋前面,就看到帘子撩起,一个婆子搀扶着一个妇人走了出来,那妇人的目光落到霍誉脸上,四目相对,妇人的身子晃了晃,扶住门框才重又站稳。

  明卉站在霍誉身边,她感觉到霍誉的身体攸的崩紧,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但是很快,这张弓又松弛下来,卸去了防备和警惕。

  霍誉上前两步,与冯氏之间仅隔着三级台阶,但却有遥遥之感。

  “娘……”平日里沉稳如山的男人,此时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如同一个久未回家的小孩。

  明卉在刘家大院时,就远远地看到过冯氏,后来这一路之上,她虽没有露面,但也不防碍她悄悄观察,那时的冯氏,神情郁郁,眼睛里一片惶惶。

  此时,冯氏和在路上时也没有太多区别,她看向霍誉时,眼神里竟然带了几分惧怕。

  她在害怕?

  害怕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