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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女首富第406节(2 / 2)


  难怪,这种个体户挣了几个钱就牛皮哄哄天老大他老二,什么狂话都敢说。像前几年温州那边的八大王,不就是做小买卖的人吗?也好意思自称大王。

  当然,这大概不是贾家人的重点。

  对上位者来说,民意如何,他需要的时候就重要,不需要的时候,那也无所谓。

  反正古往今来,民众的精力永远有限,注意力总是容易被转移。

  贾家人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在释放威胁,拉着其他部门共沉沦吧。

  毕竟在眼下这个时代,连军费都得部队自己想办法筹措。其他政府行政部门的经费情况可想而知。

  缺钱,手上又有权,能捞钱的权,日子要怎么过?还不得看自己。

  如果你真穷追不舍,惹毛了贾家那一派。那不好意思,大家一块亮亮相。都一个圈子混的,谁还不知道点谁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如果到了那一步,大概就变成了揭私大赛。你说我私分了多少罚款,我说你倒卖多少物资,大家比赛摆烂好了。

  这当然不行,这会彻底乱掉。

  所以,抛弃一个派出所所长堵住悠悠众口,已经展现出他们的诚意了,你们就不要再啰嗦下去。

  以工商局为首的主力部队当然闻弦而知雅意,《第一现场》节目到了最后,主持人就采访了工商局局长,后者当着全体电视观众的面,宣布本月底将对这1683台彩电进行公开拍卖,欢迎广大人民群众积极参与并监督。所得款项将全部上缴国库。到时候也请媒体朋友全程监督,杜绝罚没物资被反复倒卖的可能。

  于是最后皆大欢喜,除了倒霉的所长。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啥级别,又有多少背景,还想富贵险中求,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看电视的人当真服气。

  高女士心有不甘:“便宜这一家子了。”

  周秋萍叮嘱看电视的女儿好好吃饭,安慰母亲:“他家也落不了好。新闻里不是说了吗?这1683台彩电全部没收,除此之外还要缴纳2万块钱的罚款。要多厚的家底才扛得住。这加在一起快400万了。贾家要是能掏出这笔钱来,那真得好好查一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卢振军看了眼周秋萍,没吭声。

  他们盯着的就是贾家的下一个动作,人急着找钱的时候,总能翻出很多事。

  所以现在他们暂且不会有任何明面上的行动,起码得让贾家放下警惕心,以为叫他们叼了块肥肉出了口恶气,这事儿就算完了。

  众人吃过晚饭又聊了会儿天,卢振军就带着司机告辞。

  周秋萍将两个女儿洗刷干净送上床,也回房睡觉。

  余成洗澡比较迟,等他回屋,看到女友坐在床上发呆,不由得奇怪:“怎么了?为贾家人的事不高兴?其实现在晾着他们反而好,要动就动一把大的。”

  说到底现在犯错的不是贾家的掌门人,其他人就是往死里作,也影响不了贾家的根基。

  周秋萍摇头:“我懒得管他们怎么作死。我是在想啊,我的确成闲人了。朱莉都觉得我跟养鸡场那边死磕无所谓,反正也没其他事。”

  余成伸手揽她的肩膀,捏她的后脖梗:“别想这么多,朱莉应该是不了解大陆的情况,以为这事很简单。”

  周秋萍依然惆怅:“我的确是闲人了,我现在手上也没啥事儿。”

  余成帮她出主意:“要不你去音像公司转转,他们不是在筹备新专辑吗?”

  周秋萍拒绝:“对艺术家来说,最好的老板是不存在的老板,千万不要干涉他们的任何创作。”

  所以煤老板虽然饱受诟病,后来却是影视从业者最欢迎的投资人。因为他们目标明确,只想挣钱,啥事儿都不管。

  现在黄山已经从香江挖了好几位老友过来帮他的忙,又联系了不少内地音乐人帮忙写歌,愈发不需要她这个外行指手画脚。

  她还是不要跑去讨人嫌为妙。

  余成看着惆怅不已的女友,又琢磨着:“要不你干脆报个名,正儿八经开始学计算机吧。你不是早就想学了吗?就是一直没空。”

  周秋萍却摇头,认清了自己:“我大概在这方面没啥天赋,怎么也变不成专业人士,最多就是了解掌握现成的技术而已。”

  当初她刚重生的时候,一门心思想学计算机,想学英语,与其说出于热爱与好学,不如说是恐惧。因为拥有的东西太少,所以能够想到能够看到的一切,都拼命地希望抓住。

  这样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能多一项求生的技能。

  现在,没那份迫切了。她也认清了自己的本质就是商人,倒不用那么执着。单词可以继续背着,说不定将来做外贸能够派上用场。至于计算机知识,感兴趣就多了解一点,无需勉强。

  余成又琢磨:“马上就要4月份了,乌鲁木齐的商贸城不是要动工的吗?你到时候有的忙,怎么可能闲。”

  周秋萍还是摇头:“那我也派不上啥用场,我又不会盖房子。”

  余成再接再厉:“你不还在忙外贸的事吗?”再说这么多店你一个个看过来,也只有忙不过来的份。”

  周秋萍摇头再摇头:“他们都做的挺好的,我不用老是盯着,省得他们反而无所适从。”

  余成无奈了:“所以你还是想去建屠宰场。”

  周秋萍转过头看他:“怎么,你反对?你怕亏本?”

  余成摇摇头:“亏不亏本倒无所谓,我就是怕你太辛苦了,难得有机会歇歇。”

  周秋萍躺了下来,眼睛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我不怕辛苦,我只怕虚度光阴。”

  这一世是老天爷对她的怜悯,她哪里敢荒废时光。

  余成叹了口气,也躺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行吧,想做就做呗,家里还有我呢。”

  他说的自然,周秋萍听的理所当然。仿佛这一瞬间,他们变成了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

  然而她却知道,她再也不会走入婚姻。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把彼此当成最亲密的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