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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该如何习得呢?江浅虚心求教。

  状元郎道:轻重缓急,进出深浅,都有讲究,这还是得摸索。所谓熟能生巧,谁也没有一开始就天赋异禀的,恩妖若是想钻研此术,只要多加尝试定能有所突破。

  江浅想了想方才那些缠着他的小相公,顿时有些提不起兴趣。

  状元郎见状问道:恩妖可是有难言之隐?

  那倒是没有。江浅开口道:只是不知该找谁去熟能生巧。

  郁辞舟肯定是不合适的,他得练好了再去找郁辞舟试,绝不能毫无准备就去。

  状元郎见江浅这副神情,便笑道:恩妖若是不嫌弃,我可以陪恩妖熟能生巧。

  江浅闻言一口酒喷出来,险些呛到自己,忙道:不可,不可。

  他与状元郎太熟了,哪里下得去手?

  况且一想到状元郎与那狐妖那么恩爱,若是他掺和进去,总觉得不应该。

  状元郎见状也不勉强,又道:要不,让他给恩妖传授些法门?

  江浅闻言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倒是可行。

  他和那狐妖都是居上的,互相交流一下,应该能有些收获,倒是省了他去熟能生巧的工夫。

  平安巷。

  郁辞舟如今妖力受损,每日都会睡得很沉。

  这日他醒来的时候都是晌午了,江浅不知去向,只有小八哥在旁边拿着灵树叶子逗那只兔子。

  妖使大人醒了?小八哥道。

  郁辞舟起身看了一眼住处,发觉这院子里多了一个结界。

  江护法设的,怕那帮禽族再来找你麻烦。小八哥解释道:江护法如今待你可是真心实意,我可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郁辞舟闻言点了点头,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江浅对他有点太上心了,这非但没让他高兴,反倒让他有些忐忑。

  所谓反常即为妖,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不像是江浅会做的,所以江浅到底想干什么?

  第22章

  郁辞舟在家待了半晌,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记得江浅向来不喜欢人族,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那他出去是做什么呢?

  你怎么没跟着他出去?郁辞舟朝小八哥问道。

  小八哥伸了个懒腰道:他不放心你自己在家,让我照顾你。

  郁辞舟心道江浅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自己死活?

  小八哥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走到他身边坐下,一本正经地道:妖使大人,你与我家江护法那些恩怨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他既然忤逆妖尊跟你回了京城,你该知道他的心意吧?

  什么心意?郁辞舟问道。

  小八哥一脸无奈,伸出两只手做了个不可言说的动作,问道:懂了吗?

  郁辞舟:

  有点懂,但又好像不是特别懂。

  不过没等他深想,院门便被人打开,江浅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郁辞舟和小八哥目光落在江浅身上,面上那表情都很惊讶。

  只见江浅拎着食盒走到石桌前坐下,而后打开食盒从里头拿出了两只猪蹄,一只烧鹅,一只烤兔子,另有几样下酒的小菜。他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好,又进屋取了碗筷,还顺手拎了一坛酒出来。

  那酒是之前状元郎送的,没喝完。

  看着我做什么?江浅坐在石桌前,看着郁辞舟和小八哥问道。

  郁辞舟怔怔接过江浅递过来的筷子,又看着江浅帮他倒了酒,将酒杯递到了他手边。

  江浅拿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同郁辞舟那酒杯碰了一下,开口道:怎么,怕本座给你下毒?

  郁辞舟挑了挑眉,面色复杂,端着那杯酒一饮而尽。

  江护法,你出去这一趟是为了给咱们买吃的?小八哥好奇问道。

  江浅应了一声,看了郁辞舟一眼,问道:今天身子感觉好一些了吗?

  咳郁辞舟被他这么一问,险些呛着。

  江浅看着他的那眼神太刻意,满眼都是过分的关怀,情绪太浓烈,反倒显得不自然。

  江浅忙伸手帮他拍了拍背,郁辞舟任他施为,将剩下的咳嗽生生憋了回去,一张脸涨得通红。

  小八哥冲他眨了眨眼,趁着江浅那角度看不到自己,又伸手冲郁辞舟做了个不可言说的动作,那意思我没说错吧,我家江护法对你就是那个意思。

  郁辞舟被江浅照顾得浑身不自在,生怕江浅又对自己嘘寒问暖,忙老老实实坐在一边陪江浅喝酒,也不敢吱声。江浅主动夹了半只猪蹄给他,郁辞舟乖乖接过,老老实实将那猪蹄啃了。

  慢点吃。江浅说着抬手帮郁辞舟擦了擦嘴角沾上的油渍。

  江浅修长的手指带着些许凉意,擦过郁辞舟嘴角时让他有一种不大真实的感觉。

  郁辞舟看着江浅,身体僵硬,目光微闪,嘴里的猪蹄瞬间就没味了。

  江浅见他不吃了,问道:吃饱了?

  郁辞舟点了点头,道:饱了。

  江浅见状放柔了声音问道:累吗?

  郁辞舟摇了摇头,但他拿不准江浅的心思,怕自己说不累江浅又要玩什么花样,赶忙又点了点头。这样的江浅实在太奇怪了,比拿羽刃捅他还让他害怕,郁辞舟当真是如临大敌,心思就没有一刻敢放松的时候。

  累了进屋睡会儿吧。江浅说罢一手揽上郁辞舟,那架势竟是要抱他起来。

  郁辞舟吓得往旁边一闪,开口道:我可以自己走。

  江浅看着他半晌,有些纵容地笑了笑,道:好,依你。

  他说罢没继续勉强,只伸手扶住了郁辞舟手腕,郁辞舟这回没躲。

  江浅将郁辞舟扶到了屋里躺下,却没离开,而是一手按在郁辞舟心口,想要释放妖力为他疗伤。郁辞舟实在是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一手扣住江浅手腕,紧张地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不喜欢吗?江浅问道。

  喜不是。郁辞舟想了想,道:我不懂。

  江浅闻言又笑了,那笑意比方才还要温和。

  郁辞舟目光落在江浅漂亮的眉眼上,被那笑意恍得有些失神。

  江浅笑起来是真的好看,眉眼微弯,嘴角也会挑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他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只有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才会短暂地聚起些许温度,令人会忍不住生出一种冲动,想要多逗他笑笑,将那点温度留得久一些。

  可江浅不爱笑,少年时他脸上笑意还稍稍多一点,后来郁辞舟几乎就没再见他笑过了。

  今天江护法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仅片刻工夫,竟纡尊降贵朝郁辞舟笑了两回。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郁辞舟心道。

  想让你快点好起来。江浅开口道。

  我可以慢慢恢复,你不必耗费妖力。郁辞舟道。

  江浅闻言点了点头,又朝他笑了笑,道:好,都依你。

  郁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