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杏花雨第20节(2 / 2)


  吴念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问他:“余行钧,你到底想干嘛呢,我真不明白……你让我在这里纯粹是为了恶心我吗?我们怎么说也共同生活了十年……没了夫妻之情总还有些别的情分,你非要,非要逼着我撕破脸皮吗?”

  余行钧眯着眼看她,冷哼:“你早撕破脸皮了,不都把诉讼书不啃一声递到法院了?”

  “我想好聚好散是你不愿意……”她淡淡地说。

  “这世上只有好聚,可没有好散。”余行钧冷言冷语地说。

  吴念抿嘴看他,看了两秒又皱着眉撇开视线。

  两人僵持不下地时候,外面响起来敲门声——

  “余太,我进来了?”

  门应声而开,于姐打破僵局。

  余行钧已经松开她站起来,瞧见于姐似乎找到发泄口,挥手扔了刚才抢过来一直握在手里的书,板着脸怒不可遏地吼:“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你心挺大啊,敢把她一个人搁家里?不知道她是个疯子还是怎么着?不知道疯子发疯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

  于姐进门就被这么劈头盖脸地骂,刚开始还有些怒气,听他句句有理,一时跟着后怕,畏畏缩缩地低着头,半句话也不敢说。

  于姐听着是不满她留下吴念一人在家,而在吴念耳朵里,却是指桑骂槐,为什么这么笃定?因为他这人就爱使这一招。

  她忍了一会儿,吴侬软语:“要骂出去骂,别在这发疯。”

  余行钧脸上又积了一点冰霜,松了松领结回她:“有你他妈什么事!”

  她不急不缓地说:“你妈也是我妈。”

  余行钧气急败坏地侧身绕过去往楼梯走,只留下一句:“不他妈跟你一般见识。”

  余行钧走没影了,于姐才抹了把泪,虽然说不是第一次干保姆这差事,也曾经有几次被雇主挑到错处,可还是第一次被男主人这么指着鼻子大骂,心头的那份尴尬难堪自然是少不了。

  吴念抽了张面巾纸递给她,不声不响地捡起来书搁在贵妃榻上。

  她刚才说话完全是看不惯余行钧,倒没想着帮于姐说话,虽然说于姐一直照顾她,可吴念总觉得那是花钱买的,于姐待她怎么也比不上李嫂用心,之前那个小保姆更是比不上李嫂。

  想到李嫂,就免不了又想到巨县。山清水秀地的确是个好地方。

  而且,她在巨县待的那几年真是平静的多,除了糊涂的时候,一年到头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

  第25章

  余行钧和董助下午才从下面厂子回来,回来的时候见桌子上放了几张像门票又像请帖样的东西。

  他问刘秘书这是什么东西,刘秘书说是孙老板送过来的。

  原来是孙老板新投资的度假村建成了,当时拿那块地皮的时候多亏余行钧出力,现在人家想免费请他过去玩几天。

  这孙老板在他没落前关系就不错,后来东山再起也有孙老板指点,地皮的事是因为余行钧一直记着他的好才送了个顺水人情。他想,怪不得今天还约他去牌室,打了好几个电话催,感情是有事谢他。

  余行钧拿起来看了两眼就罢了,兴趣不是太大,再加上公司太忙哪有那闲工夫啊。

  他把请帖扔到一边,无意间看见上面印着的山有些眼熟,想了想问:“他这度假村在哪来着?”

  “巨县啊。”

  “巨县?”

  刘秘书怕他不知道,解释说:“就是顺着定陶路一直往东那边,以前路不好走,这几个月说修就修起来了,听说度假村建的挺大的,有滑雪场有温泉。”

  余行钧想了想,说:“那把票留下吧,说不定用得着。”

  “好。”

  刘秘书临走又被余行钧叫住。

  “刘秘书,你看我这个月能不能挤一挤空出来几天来啊。”

  董助理笑了笑说他:“要去啊?跟谁啊?”

  余行钧理所当然地说:“肯定要去啊,有人请,再加上人家一番心意不好拒绝……我也该给自己放几天假好好享受享受。”

  董助理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两人又说了说厂子的问题和会上要提的意见。

  晚上下班的时候陈可青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和孩子吃个饭。

  余行钧皱着眉说:“昨天不是刚在一块吃了吗?”

  “你的意思是,昨天吃饭了今天就不用吃了?”陈可青笑了笑反正他。

  余行钧也跟着笑,“你要真不想自己吃饭还请赏我妈个面子让她见见孙子吃个饭呗。”

  “我什么时候不让老太太见孩子了?”

  “没有最好啊,不过别明里一套背后一套就行。”余行钧弹了弹烟灰,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开车门坐进车里。

  那边说:“你只想要孩子不想要孩子的妈了是不是?”

  “我以为你以前挂在口头上那句——□□建立在相互享乐的基础上就没有谁吃亏谁不吃亏这话是真的。”余行钧漫不经心地提醒她。

  “是啊,我现在也这么认为,可是前提是没有烁烁,有了烁烁就不一样了,我要尽量给他最理想的成长环境和最优渥的物质生活。当女人这方面我是臭名昭著怎么都行,可是作为母亲,我不能忍气吞声。”

  余行钧揉了揉眉心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儿子我肯定不会委屈他,这个不用你多操心。”

  “你这话是把我当取款机了,cha进去卡取出来钱就没我什么事了?”陈可青在电话那头大声质问他。

  余行钧叹了口气,笑说:“我可没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