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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2)


  由此可见,要继承“皇位”还没继承的时候,太子爷并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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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清辉的担忧并不是多余,她还在犹豫用什么样的方式让高馨丽察觉,夫妻二人就又闹了一次,高馨丽有些低烧,躺在医院里,冯清辉只能跑得频繁。

  她对冯清辉道:“好像刚有孩子的夫妻都会经历这样的考验,也不知道正常不正常。”

  冯清辉本来想提点两句,姨母拿着外套帮她披上,“别吓唬月儿,她本来就不想生孩子,其实生育就像开花结果一样,人生必经的历程。”

  冯清辉挑起眉,“我不知道是否像开花结果,不过这是个多样化的时代,如果肯定生孩子,否定不生孩子,那就好像否认了这个时代的多样性。”姨母自然听不懂这些深奥的哲学道理,就如夏草不可语冰。

  姐夫尹峰没多久出现,嘱咐楼下食堂开了小灶,给高馨丽做了一些玉米羹,高馨丽并不想搭理他,摆着张臭脸冷眼相对,冯清辉可以看出他们吵架归吵架,姐姐却还没发现什么端倪,尹峰把玉米羹倒出,端着碗坐在床头,挖起一勺吹两下,耐心送到高馨丽嘴边。

  一来二去,一碗清淡的小粥下肚,高馨丽的脸上开始展露笑颜。

  这场闹剧好似就这样结束,冯清辉看着男人如此虚伪,一时又不舍得张口打击姐姐。

  离开时尹峰送她出门,冯清辉抿着唇往外走,手中拎着黑色小包,等四下无人才说:“我都知道了,是你告诉我姐姐,还是我去告诉她?”

  尹峰愣了许久没反应过来,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你知道什么了?”

  “你跟你身边那个女同事的破事。”冯清辉看着他,轻蔑道,“你不要解释,不管你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我没见过哪个男人跟女同事出门还牵着手,又不是瞎子,需要导盲。”

  她扔下两句话便扭身离开,相信也已经震慑到对方,其实冯清辉没有那么洒脱,很多事够坦诚也够残酷,并不是那么好接受。

  这两日冯清辉门前冷清,再见祖玉已经是月底的事,不是在咨询室见的,也没有约在外面的咖啡厅,是以并不是病人跟医生的关系。

  她陪着展静逛街,出门觉得自己脖子空荡荡的,太素,就想去珠宝店选一枚项链戴,而祖玉呢,刚从美容店做完按摩出来,三人便撞见。

  冯清辉某些方面是个比较虚伪的人,塑料姐妹有几个,大部分情况下懒得伺候,也就逛街找不到陪同的时候才相互联系,逛街人多的话,七嘴八舌也热闹。

  祖玉主动提出一起逛街,冯清辉没有表态,拿眼睛去看展静,展静便爽快答应。

  二人行变成三成行,冯清辉发现祖玉很会讨好人,展静挑戒指时,她一个劲儿夸赞展静的手指又细又白,真应该把她的身份跟对面导购员换一换,实在太好卖货。

  逛完一圈找地方休息,在一家半开放式奶茶店,冯清辉点了一杯泰式原味果茶,放了少量的冰,祖玉守着展静依旧放的开,主动分享自己的事情:“冯医生,上次你引导我转移注意力,不要一味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已经发生且无法改变的事实中,可是你不知道……”

  “我在phoebus那里,发现了某个女人的东西,趁他不注意便把东西丢了,事情过去许久,他们也没闹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phoebus又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替上了。”祖玉艰涩笑笑,“可笑吗?你觉得基于欺骗层面上的感情,算不算爱呢?”

  冯清辉静静看着她没有回答,服务员此时端着她们点的东西送上,多了盘鲜花饼和鸡米花,祖玉说请她们吃下午茶。

  第31章

  祖玉目送冯清辉和展静一前一后离开, 视线转到桌子上的点心, 有些陈年的记忆, 忽然被打开, 就好似决堤的洪水, 汹涌澎湃地冲击着她。

  她记得有一次从phoebus钱包夹层翻出来一张女孩子的照片, 大学时期的,穿着浅白色运动服,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膀上, 笑容很甜, 有感染力, 明眸皓齿却又稚气未脱的模样, 上头写着某某年通天峡留念,脚下则是玻璃栈道。

  祖玉不用想,肯定有故事。

  她因为此事跟phoebus闹了一场不愉快,phoebus表示,如果她介意这样的事,那最好找一个低年级的小男生, 可以避免过往情史。

  祖玉当时有些伤感,觉得这话真是薄情,且没有表明应有的立场, 可谁叫她喜欢,虽然扭头走了,半路上忽然想起他开了一天的会议,自己还跟他闹, 连累他连饭都没顾上吃。

  她心疼不已,到一家中式快餐店打包了吃的,并且买了一杯奶茶。

  送到他公司楼下时,phoebus站在砖红色地面的路灯下沉默了半晌,视线扫过她手中的奶茶,脸色柔和了几分。

  他抬手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顶,轻轻拥入怀中,他说这本来应该是他做的事,让她下次不必麻烦。

  奶茶他并没喝,不过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祖玉摸出一个规律,她每次送phoebus奶茶时,他心情都会比较愉悦,所以祖玉一直都认为phoebus对甜饮有什么特别的情怀。

  虽然祖玉是个比较体贴细腻的人,但其实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那么喜欢,甚至打心眼里想要走下去的人。

  可能这世间的“求而不得”,往往是天空中最亮的星。因为遗憾,因为残缺,所以完美。

  她离开时咖啡都已经凉透,黄连般清苦的美式黑咖啡并不是她喜爱的,祖玉喜欢吃甜食,木糠杯豆乳盒子之类,尽管家中经济条件不错,但她仍旧喜欢去超市选择优惠活动的商品,她自诩教养不错,但显然师姐并不是这样想。

  因为这段纠葛,她跟师姐从无话不谈,也到了如今不好不坏,维持表面和睦的地步。

  师姐曾说,人和钱,总要贪图一样,什么都不要的傻子,她是第一次见。师姐对她,从一开始“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到后来甚至连关心都懒得关心。

  祖玉某次问师姐,那天你去吃饭见到没有,phoebus前任是个怎么样的人?师姐纠正她,人家是现任,你如今才是前任。

  师姐禁不住她纠缠,最后还是说,本来不想去的,最后被劝了两句,还是去了,有时候成年人有很多身不由己。

  又说那女子是个皮肤特别白净,骨架纤细的人,气质好的没话说,姿态傲傲的,像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对人既不失礼也没有刻意搭讪。

  吃饭的时候phoebus嫌她主食吃得少,哄了几遍才敷衍着夹了一粒米。

  不是夸张,真的就是拿起筷子夹了一粒米。

  祖玉心揪起来,犹如刀绞一般难过,勉强笑了笑,问师姐这么矫情的女人,phoebus当时什么反应。

  师姐告诉她,phoebus脸色如常,甚至还夸了句什么,随后拿走她吃剩的东西尽数都吃了。

  祖玉一开始曾善解人意地对phoebus说理解他,但在那一刻,胸怀多大的女人大概都做不到理解。

  祖玉觉得自己大概太善良,太圣母,太善解人意,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童话故事。人有七情六欲,有爱恨情仇,她为别人考虑,别人不一定会为她考虑,只可惜她醒悟的太迟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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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清辉突然想起很多细节,过去的,在省外的时候,当时她被爱情冲昏头脑,全心全意都在顾初旭身上,如今想想,怎么想怎么觉得疑惑。

  她记得自己曾经亲手做过一个忘了什么材质的刻章,小篆体,上面写着“冯清辉印”,从印字到刻好再到成品,都是她在工艺师傅指导下亲手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