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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2)


  “丢了,我想大概是丢了,”他动了动嘴起皮,只能这么解释,“那段时间有些混乱,但我的身心都是忠诚的。”

  “不是丢了就是摔了。”这理由让她哭笑不得。

  “你觉得对我的伤害降低了吗?”她脸上挂着冷冽的笑,“又是善意的谎言吗?你怎么那么善良,又那么能撒谎,你是姓‘圣’吗?圣母的圣。”

  他被说的哑口无言,沉默地看着,他以前的眼珠是黑白分明的,黑是黑,白是白,今天看上去颜色有些混浊,若隐若现的红血色,有丝落魄颓败的美感。

  冯清辉年少时真是被他的美色迷惑了,迷得神魂颠倒找不到方向。都说红颜祸水,有时候男人颜值太高了也会是祸水。其实现在想想,黑猫白猫,会抓老鼠的就是好猫,管他帅还是不帅,只要是个男的,关了灯都一样。

  冯清辉静静想着,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什么,她又有了从脊椎骨一直冷到脚跟的感觉,目光如炬看着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丢了’这两个字,似曾相识啊,是不是像墙上那幅画,被我发现了,紧接着被你处理了!我送的东西,你也怕被她发现,所以你也处理掉!印章,手表,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我的猜测,你两边圆谎擦屁股,你累不累?”她咬紧牙关顿了顿,“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你累不累?”

  “你怎么突然把我想得那么不堪?”他拧着眉,深深看她,“你觉得可能吗?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时间跟精力,就算有,我也做不出。”

  他的眼神和语气,好像他才是受了极大委屈的那个,冯清辉好笑地讽刺,“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她听到树叶随风沙沙飘动。

  顾初旭说:“我总用我以为简洁的方式解决问题,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主要还是我心虚,所以不敢告诉你……那你能否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好啊,”她不假思索点了点头,“我们先离婚,离婚以后,我给你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到时候,就看你如何表现,怎样?”

  顾初旭摇摇头,“我们明明还处于夫妻关系存续期间,我没道理舍近求远,离了婚跟别人公平竞争。”虽然状态不佳,但逻辑思维能力还处于正常水平。

  冯清辉并不想跟他讲道理,这会让她觉得很无趣。

  第41章

  转眼间风变大, 用力吹动着树梢, 树枝婆娑作响, 冯清辉穿了件黑色套头的半袖, 手臂上搭着外套, 微凉, 她抱了抱肩膀。

  顾初旭垂眼看向她的手臂,“车里说。”

  冯清辉说:“我不想再说什么,就这样吧。”

  风依旧很大, 吹乱额前秀发, 她随手拢到耳后, 明媚娇艳的侧脸侧对着对方, 没看他,垂着眼眸瞧自己的脚尖,脚面秀气,纤巧且白净,塞在尖头高跟鞋内,站了一天有些累。

  “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感觉跟你没什么共同话题,我以为我们两个足够了解的,”她悠悠吐了口气, “突然发现,原来你跟别人也有那么多回忆,那么多只有你们知道的秘密,比如你的英文名, 什么时候改叫phoebus我竟全然不知,我真算不上称职的太太。”

  “那是她的回忆,不是我的回忆。”他看着她,“我不清楚她跟你说了什么,但不管是什么,只是想达到她的目的,你信了,就是上当了……我唯一承认的点是我跟她上过床,旁的我都不承认。”

  冯清辉愣愣地眨了眨眼,眼眶不由自主酸胀,许是风沙迷了眼睛,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每次从他口中亲自说出,又是另一番感受。

  他继续说:“事实总是残酷的,所以我不想你知道,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罪过,你不要有负罪感,她现在来纠缠你,我更没什么旧情可念,也绝不心慈手软……既然我都这么十恶不赦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离婚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其余怎样都随你。”

  冯清辉含着泪问:“你恶心不恶心?你说不离婚就不离婚,你当自己是谁!”

  “我没当自己是谁,”他走近两步,轻轻把她嘴角黏连的发丝抚开,“我是你老公,短时间内离婚就得我签字……你知道我从来不拿外面做生意那套嘴脸对你,如今走投无路,我也只能这样敷衍。”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一直在敷衍你,”她脸色冷漠,“生活中敷衍,床上敷衍……我跟你做从来没高c过,简直鸡肋,无聊至极,让我昏昏欲睡。”

  顾初旭愣怔片刻,回过神志皱眉看着她,眉宇拧的很深,用一种质疑的,震惊的,不确定的眼神注视着她,哑然问:“你说什么?”

  冯清辉摊摊手,用抱歉的口吻说:“对不起,不过真的很鸡肋,很无聊。我都要幻想成别人才能有感觉……你偶尔还要征询我的感受,真的让我特别为难。我累了,真的。”

  “我不信。”

  “爱信不信。”

  他只觉胸口被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让人难以喘息,周遭沉闷压抑,“幻想成谁才有感觉?吴宇泽吗?”

  冯清辉顿了一下,抬起眼皮子看他,眉眼难掩疑惑,不过嘴上还在继续打击他,用打趣的口吻:“很多啊,反正都不是你……话说到这,干脆我也破罐子破摔了,不离婚我也不怕,咱们定个规矩,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现在很多夫妻都是如此,你身边应该有不少这样的生意人吧?以后你还可以把祖玉带回家,我跟她平起平坐姐妹相称,你妈多一个儿媳妇,以后也多一个人孝敬。”

  冯清辉这段话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就好似在脑海酝酿许久,她记得上次这么胡言乱语是守着高馨丽,高馨丽说,这么气人的话别乱说,大概会挨打。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以牙还牙的姑娘,如果你这么说是为了刺激我,显然,你做的很漂亮。”他沉默良久,低声道。

  冯清辉嘴角一勾,平淡笑笑:“我是吃饱了撑的,在这刺激你?不过你跟那个尤物那么合适,何必跟我僵持,这不是找受罪?”

  顾初旭呼吸比刚才粗重,唇线抿的异常紧,脸色铁青,眼神内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地暴戾,胸口一起一伏,大概已经内伤。

  她浅笑嫣然,招呼也不打,抬脚转方向往公寓楼走去。

  此刻就像打了鸡血,秒变斗志昂扬的斗鸡,逮谁都想啄一口。

  不过她也是难受的,午夜梦回反过味,自然是一番辛酸苦楚。更多的时候是习惯吓人,跟一个人睡一起时不觉得,这才分开几天,一到晚上内心就空落落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应。或许顾初旭也会有这种感受。

  隔天她问助理小王,如果一个女人说跟你做从来都是假高c,且把你想成别人才有感觉,你作为男人大概会怎么样?

  小王惊讶道:“这话也忒狠了。那大概要吐一碗血,没有一碗肯定也能吐半碗,且会伤心伤感情,怀疑这女人并不爱我,打击男人的尊严与积极性倒是其次……”

  “哦,那就好,”冯清辉了然点头,心情顿时犹如外面红火的太阳,乃至看什么都透着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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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玉来东屿市并不会久待,打心眼里,她并不觉得这是个令人期待且感到温暖的城市,这里跟南山市不一样,或许是她在那里念过大学,有知己有朋友,有回忆有梦想,开心过也伤心过。

  曾经青春年少,真心真意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可以傻不拉几为他去死的年纪。

  她偶然某次机会跟着师姐赵秋芬参加公司的酒会,其实是去蹭吃蹭喝,在繁华喧闹的酒会上看到了一抹男人背影,后来师姐帮她引荐了下,祖玉对顾初旭一见钟情,毫无根据毫无理由爱上了,毕竟年轻,还处于跪舔颜值的年纪。

  回来后想了几天,依旧魂牵梦萦,学校里有个公益qq,大家都叫它‘表白墙’,男生女生遇到一见倾心的异性,都会告诉墙,寻求建议,互诉衷肠,或者是不认识的人,在校园里传递,认识的人浏览到会提供线索。

  祖玉也曾幼稚到给墙发了她偷偷拍下男人的背影照片,对它说:墙啊,我好像爱上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我应该不应该表白。

  其实祖玉没抱有多大的期待,因为祖玉知道顾初旭是社会人士,跟她并不合适,只是成熟稳重又散发着魅力,跟身边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年轻一点儿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