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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2)


  “没看过,”她晃动着茶杯平铺直叙地说,“说来也神奇,跟顾初旭啪啪一次,最迟第二天就会准时来例假,要不,你现在给我介绍个男人?我可能需要借助外力疏通疏通。”

  中医说,你想吃什么,证明体内缺什么,比如有段时间爱吃肉,可能是气血虚,比如猫吃老鼠,是为了补充牛磺酸,再比如贫血的人,偶尔想吃土。而中医讲究的阴阳调和,就是雌雄激素的调和,所以冯清辉例假前后,会特别想男人。

  “我哪有什么男人,除了我家老刘。”

  冯清辉挑着眉打趣,“老刘我是不介意的,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

  “废话,”展静瞪着眼说,“老娘相当的介意,老刘只要多看女人的大腿一眼,我都恨不得把他双眼扣出来祭祖。”

  冯清辉看着展静明媚的笑容,眼神瞬间黯淡,是啊,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物种,没有谁不会介意,她刚跟顾初旭在一起的时候,连顾初旭手机上但凡出现的女性照片都要盘问一遍才行。

  感情这种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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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督导老师邀请冯清辉跟展静到她家吃饭,院里刚种了两颗铁树,冯清辉半蹲着帮忙浇水,晚上七点还没开饭,老师说:“要等一个学生,他有事耽误片刻才能到。”

  “您的学生?谁啊?”

  “不是,老周的学生,今天是师生宴,你们年轻人都有话题聊,不要生分。”老周是她老伴儿,冯清辉人前称呼周老,人后也是老周老周这么叫。

  说话间门口传来汽车引擎声,冯清辉起身望过去,黑色xc90 t6致逸款,市价五六十万的车,沃尔沃一直是安全系数做的比较务实的车子。

  冯清辉看见车的品牌愣了愣,在知道吴宇泽办出那档子事之前,她曾对吴宇泽说,如果把男人比作车子,觉得他就是一辆凯迪拉克,性价比虽然低,但是个追求生活时尚的潮男,而顾初旭就像一辆沉闷的高配定制沃尔沃,虽然懂生活,有品位,安全系数高,但开的时候,舒适感却比较差。

  男人就像车子,主打的性能不同,所以每个人都有主次之分,方方面面都到位的男人,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那么,当沃尔沃主打的安全系数不能得到保证的时候,还有谁会买这款车吗?

  想拿着分到手的,前夫的钱去买辆车,这两日工作清闲,成天坐在电脑前看车型。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崭新的,线条流畅到精致的车子款式,脑海中就会浮现顾初旭从上面下来的场景。

  车上的男人推门下来,合上车门往这边走,老师指了指来人:“这是工科博士小孙,高校老师,眼下正在一家上市大公司做安全监督顾问,说直白点,就是每年到工厂几次,他去找茬挑毛病,被找茬的一方还要付钱。”

  冯清辉赶忙收回思绪,挥手说了声“你好”,老师又一一介绍展静跟她,作为行走江湖多年的老太太,说话做事没得挑剔,给人做简介的时候,虽然是三言两语,但都是捡抬举的词儿说。

  对方冲她二人勾唇笑了笑,说:“我听说过你们俩,师母经常提,今天有幸终于对上号了。”

  他视线往冯清辉脸上扫,继续说:“你俩是师母的得意门生。”

  冯清辉幽默道:“得意不得意不好说,但确实是门生。”

  老师笑得异常和蔼,抬手请他进屋,冯清辉跟在后面打量对方,听他说话就能看出这人圆融,不是个等闲之辈。

  饭局过半冯清辉离席去卫生间,瞧见这男人站在花园栅栏旁掏着兜醒酒,看见她回来微微抬眉,客气地微笑打招呼。

  他酒量不好,脸色微醺,从耳根到脖子红了一大片,刚才老师拿出一瓶马奶酒让大家品,他推脱不过多喝了几杯。

  孙至岳刚才并没胡言乱语,关于师母的这两个关门弟子,他的确有所耳闻,就是没见过,乍一见跟自己预想不太一样,他第一次听到冯清辉的名字,思维定势的问题,还当是个男人,后来知晓是女人,心下想着,那肯定是个女汉子,五大三粗之类。

  他一个工科博士,本就没多少诗情画意的想法,自然体会不到冯父给女儿起名字煞费的苦心。也体会不到清辉二字的妙处。

  冯清辉去完卫生间洗了手回去,他已经又回到座位,低着头聆听老师的教诲,他晚来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下午有个相亲的约会,人是冯清辉的老师介绍的。

  督导老师在旁边低头吃菜,对他说:“我不过是牵线搭桥,能成了自然好,你如果真看不上那也就算了。”

  孙至岳笑了笑,“不瞒您说师母,你介绍的这个姑娘,前段时间我们课题组的傅教授也帮我介绍过。”

  老师眼睛一亮,“这是缘分啊,那你觉得她如何?这姑娘条件不错,学历也高,你家一个博士一个硕士,还是蛮登对的。”

  “挺不错的,”孙至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不太适合,主要是她不一定对我满意,其实我并不太在意学历高低,只要投缘就可以。”

  话说到这里,意思很明显,人家对他有没有兴趣有待考证,他显然不来电,没想法,所以推的一干二净。

  接下来聊天并没有因此尴尬,轻松愉悦照旧,老周喝酒喝的面红耳赤,谈起年轻人恋爱经,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冯清辉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吃过饭,饭桌上被你一句我一句的话逗的开怀大笑。

  她笑完低头看手机,有条顾初旭的消息:早晚加衣。

  一条颇有重量感的消息,让冯清辉的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这男人有些阴魂不散,好似见不得她开心,宁愿这人少点不必要的关怀。

  她以前斥责顾初旭是个圣母白莲花,还真是没有骂错,他当得起这五个字。

  晚上,顾初旭出现在冯清辉视野中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冯清辉其实也正想找他,一直忘了归还婚戒。

  看到他的车子,毫不犹豫走过去。车窗玻璃只落下一条微不可查的缝隙,他端坐在驾驶座低头想事情,察觉到外面的脚步声,侧过头瞧她,略微点了点下巴,示意她上车。

  冯清辉拉车门进去,从包里摸出一枚钻戒,捏着戒指环递过去,男人垂头看了一眼,不接也不说话。

  她抓过男人的手,用力塞进他手心中,抽手的时候却被用力握住指尖,干燥的大掌跟她较劲,扣住她的手背,尽收手中。

  并且先发制人地问:“毛毛躁躁的,干什么?”

  冯清辉好笑道:“你想干什么?”说罢挣扎了两下,带着薄茧的虎口稍微一用力,她便蹙了眉抽气,“疼!”

  她看神经病的眼神一样看他,“你脑子进水了?”

  顾初旭不松手,甚至把她扣的更紧,默然看着她不言不语。

  冯清辉又质问:“你耳朵塞驴毛了?”

  “什么时候你好好说话,我就放手。否则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你应该知道我特别想这样跟你耗下去。”深邃的眼神目不转睛看着她,给她一种两人还是夫妻的假象。

  冯清辉说:“你要是不松手,我就喊人。”

  “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