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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为母当自强第256节(2 / 2)


  他心里憋着火呢。

  本来他跟幸福到家合作的好好的,信用社的房贷业务开展得蒸蒸日上;结果建筑公司脑子被门板夹了,搞出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闹得都收不了场。

  顾总听他说风凉话也火大,立刻反唇相讥:“是我们要砸人家的窝吗?人家来买房,我们举手欢迎。分明是你们信用社不够意思,死活不放贷款,所以才搞成现在这样的。”

  卢主任冷笑:“我怎么放贷款,上头的规定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要我违反纪律?也不晓得是哪个没有金刚钻还揽瓷器活,自己端不起饭碗就砸人家的饭碗。”

  “你不放贷款我怎么卖房?”

  “同工同酬啊。”卢主任针锋相对,“人家不是帮你们建筑公司干活的嚒。刚好,你跟他们把合同签了,把他们变成你们建筑公司的人。有了这个身份,我也就不怕违反规定,我马上就能给他们都放贷款买房。到时候,只怕你们建筑公司房子不够卖哦。”

  顾总火冒三丈:“卢主任,现在是讲风凉话的时候吗?这是一两个人的事情吗?几百号人你来安置啊。别搞得跟你们没关系似的。照你这么说,你们信用社的职工家属楼还是他们盖的呢。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人家辛辛苦苦盖了房子,是不是应该分间房子给人家住啊。”

  眼看双方就要在会议室里拍桌子,门开了,县长兼县委副书记走了进来。

  大家赶紧调整脸上的神色,站起身问好:“侯县长。”

  侯县长也是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的,他正在各个乡镇巡视农业灌溉水渠的运用情况,就接到通知说事情闹大了。

  侯县长眉头紧锁,语气不悦:“说说吧,现在要怎么解决这事。人都还在省道上堵着呢,你们说这都是什么事!”

  顾总立刻垂下头,深刻地做自我检讨:“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别废话。”侯县长完全不给他发挥的机会,“现在就说这事要怎么办。”

  会议桌旁的人都保持沉默,连郑国强也眼观鼻鼻观心。

  最后还是卢主任发了话:“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关键就在于没人给农民工担保贷款买房。”

  顾总立刻附和:“是啊,要是能办下贷款,我们建筑公司欢迎客户还来不及呢。”

  侯主任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声音也带着怒气:“那以前是怎么解决的,以前你们就没卖过房子给农民工吗?以前怎么解决,现在就怎么处理。”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郑国强身上。

  万众瞩目的人不动声色,只在心中哂然,来了,果然如此。

  他就说他一个连着公安局跟县委加在一起,满打满算都没干足一年的人怎么就成了解决问题的关键,都当上救火队员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第199章 一块骨头一块肉

  上元县政府会议室里看的人不是郑国强,而是郑国强背后的人,能够给农民工担保贷款的人。

  也是这件事太急,省道被多拦一分钟,造成的损失都不可估量。要是换成其他地方,能够慢慢磨的,做工程的陈老板也就没那么吃香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叫各方面因素裹在一起,变成了相关者心中的救命稻草。

  就连离开了上元县,朱老板盯着的也是这个人。

  他一路追着陈文斌,一直追到灯市口,才好不容易在幸福到家门口堵住了陈文斌。

  倒不是陈总年过三十不复年富力强腿脚不灵便溜的不够快,而是当爹的人心有牵挂,就多了羁绊。

  蔚蔚没有满月照也没有百日照,就连周岁照也没一张。

  难得良心发现的陈文斌感觉有点过意不去,他家小女儿哪个见了不说好看啊,怎么能不多拍几张照片。

  兴头头的三个孩子的爹后知后觉感受到了养娃的乐趣,就急吼吼地抱着女儿跑到梦巴黎来拍照片。

  然而他家陈蔚蔚小朋友在拍外景的时候,不知怎的突然对幸福到家门口的水池里的金鱼产生了不可言说的浓厚兴趣,跟小表哥郑骁两个人就盯住金鱼眼睛眨也不眨,不时发出“哦”的惊呼。

  也不晓得有哪儿值得“哦”的。

  女儿不肯动,当爹的当然也不好撒手不管,于是就叫人堵在了房产中介公司的门口。

  朱老板眼睛猩红,鼻子上鼓出了好大一个包,显然着急上火的模样。

  他苦苦哀求:“陈老板,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帮帮我们吧。”

  他手下的人闹出事,打了国家干部,还试图冲击公安局,现在一堆人在省道上躺着。不用上头找他算账,他都要吓个半死。

  何况领导还找他谈话了呢。

  领导倒是客客气气,让他帮忙做农民工的思想工作,说是为了大家都好。

  朱老板却心惊胆战,他还不明白嚒。人家现在肯讲软和话不是真怕你,而是怕麻烦。要是这事解决不了,他就甭想在上元县继续待下去了。

  什么黑招也不用使,只要多来几个人检查两趟,前进村的房子他就盖不下去。

  他思前想后,发现问题的关键还是落在银行贷款担保上面。只要这事解决了,大家伙儿就没意见。

  结果他追上人,陈文斌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不保,我疯的咯,没事给自己找这麻烦。”

  朱老板大着胆子打哈哈:“陈老板,这也是大家信任你,主动掏钱给你挣啊。”

  哪曾想,这句话坏了事,陈文斌立刻拉下脸,抬高了嗓门:“好多钱哦,我好稀罕。这事我不沾,我虽然没什么钱,也没穷到养不起孩子要当叫花子的份上。谁要挣这钱谁挣去啊。

  建筑公司不是说没钱,要过几个月才跟工程队结账嚒,这挣钱的好差事,怎么不接。

  当然不接,谁要沾臭农民的边,买了人家的房子都怕脏了他们小区呢。

  你朱老板不是老哭穷,说锅都揭不开了,你怎么不挣这个钱啊。别讲你没公司,你在上元县城不买了房嚒。抵押出去,能帮一个是一个也好啊。人家可都是跟着你出来打工的呢!

  你也不肯吧,要是这些人不还钱,你的房子都被收走了怎么办?反正这种傻事逮着一个傻子往死里头坑就好,怎么能把你自己都搭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