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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为母当自强第571节(2 / 2)


  大家在车上讨论这事,感觉张副县长真心绝啊。这到克斯县挂职,就干脆把自己当成克斯县的一份子,每天挖空心思从上元搂东西。

  可是,还是希望他能成功吧。从苹果树下的薄荷草到玫瑰花再到池塘里的鱼水上的蔬菜,这一点点的,都已经看到成果了呢。就连稻田养殖技术,他都跟童主任热心分享了,因为对方援助的地方有个乡种水稻。

  看,肯定能越来越好的不是,就像这窗外的大片美景,也慢慢进入收获的季节了呢。

  这回因为孩子们开学要赶时间,陈老板没选择先坐车去重庆,然后再坐船慢慢沿江而下去江海;而是一路火车模式。

  陈家老两口颇为惆怅,应该坐船的,坐船要比火车卧铺便宜多了。

  陈凤霞就笑嘻嘻:“您二老可是要日进斗金的人,分分秒秒都得挣钱的,怎么能把时间都花在路上呢?实不相瞒,我本来是打算坐飞机的,就是临时买机票不太方便而已。下次咱们出去坐飞机啊,明年去西藏看布达拉宫,坐飞机去。”

  火车票呢?火车票还真不紧张。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大量采棉工进疆摘棉花的季节,铁路局还开了采棉工专列呢。刚好跟他们反方向。

  郑明明看着火车站外面竖着牌子就地招工的老板,再瞧从站里匆匆忙忙出来的采棉工,就下意识问了句妈妈:“前几年是不是一样缺采棉工?”

  陈凤霞点头:“当然,你没听他们说嚒,因为来不及采摘,棉花叫雪给压了,棉农坐在地里哭。”

  郑明明轻轻叹了口气:“要是那个时候找不到工作的下岗工人知道新疆缺采棉工就好了,起码大家还能有条活路。”

  东北的工人来了,她们同人聊过天,听说了不少让人唏嘘难受的事。甚至有一家人为了孩子交不上的学杂费就选择了全家自杀。

  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么会害怕辛苦呢?当时他们该有多绝望啊。

  陈凤霞轻轻叹气:“这谁知道呢,又不是新闻联播天天放的事,哪个晓得哦。”

  起码上辈子她在这个时候就不知道。

  她第一次晓得进疆采棉花这事,还是明明上大学以后带笔记本电脑回家看一部关于采棉工的纪录片,日本人拍的。当时陈凤霞的想法就是还有这挣钱的方法啊,早知道的话,那会儿她也去了,辛苦两三个月抵得上在工地干半年了。

  穷人不怕辛苦,穷人只怕苦了还是没希望。

  现在再跟女儿说起采棉花,陈凤霞还是免不了唏嘘。她甚至想到了加入当初她知道去新疆采棉花挣钱,那会不会也在新疆开荒或者承包地种棉花啊。听说那会儿弄到土地更容易,甚至是跑马圈地的模式。后来确定产权,就没那么简单了。

  嘿,假如真那样的话,说不定他们全家都会留在新疆生活呢。或者是十一月份卖掉棉花离开新疆出去打工,三四月份再回去继续种棉花。

  不行不行,明明和小骁还上学呢,怎么能这样跑来跑去。对了,新疆寒假是不是和东北一样,要比暑假长?可惜东北夏天好像不热,新疆夏天的太阳可是火辣辣呢。

  陈凤霞一旦放飞自我,那思维扩散起来完全毫无下限可言。她甚至还想自己假如重生到平行空间,真跟郑国强来新疆发展了,那自己可不得两眼一抹黑啊。总不能再撺掇郑国强买房子囤着等升值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意思,连郑骁都忍不住好奇地问妈妈:“妈妈,你想什么呢?”

  陈凤霞笑道:“在想你爸……”

  哦,周围人集体了然,除了蔚蔚和小三儿激动地喊:“我也想姑爹了。”,其他人都感觉,嗯,这好像是在撒狗粮。

  陈老板哭笑不得,喂喂喂,你们一个两个的,这到底是什么表情啊。事实的真相跟你们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挺想郑国强的啊。这老夫老妻,差不多两个月都没见面了,怎么可能不想。她还不到和郑国强睡在一个被单笼子里没话说的时候呢。

  列车的广播响了起来:“旅客同志们请注意,开往……即将出发,请送亲友的同志们下车……”

  郑明明突然间冒了句:“妈妈,我知道要怎么将消息传递到需要的人耳朵里了,可以在广播里打广告。”

  陈凤霞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是陈高氏先附和了句:“没错,广播可比电视省电。”

  真到数米下锅的地步,家里是连电视机都不会开的。但会开广播,听听声音也好。这要是在广播上打广告,人家听到的机会也多。当然,更重要的是广播上打广告的费用也低。

  到现在梦巴黎的金牌司仪都庆幸得亏自己早早辞职出来单干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在电台陪客户喝酒拉广告单子到几时呢。

  通过广播打广告,这主意似乎不错。这几年不是一直有采棉工的缺口嚒,干脆试试这样的方式看能不能招到人过去打短期工。对于没挣钱门路又急需花钱的人来说,这也是根救命稻草啊。

  可惜陈凤霞在火车上打连部小高同志的电话没人接,估计他们都出来迎采棉工了。她只好给张副县长的办公室也挂电话,然而一心为民的领导同志似乎都不乐意待在办公室里,同样没人接电话。

  陈老板郁闷了,索性给郑国强发了条短信。来来来,你们这些领导同志,自己商量着去解决问题吧。

  列车晃动了下,车子发出鸣笛声,然后缓缓朝前方驶去。

  陈敏佳看着窗外下车的旅客,忍不住叹气:“我们就这么走了啊。”

  感觉好不放心,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到苜宿草发芽,也没看到食品厂的天山情零食大礼包组装完毕,他们连国境线还有口岸都没瞧见呢。

  哦!来新疆一个月,他们好多事情都没做,连新疆都没走遍。

  陈凤霞听了侄女的懊恼,笑道:“你忘了啊,新疆有七个法国大小呢。一个月,怎么可能玩的过来。”

  当初他们一家人一个礼拜玩巴黎,都觉得跟赶场似的,每天都连奔带跑。

  说来真有意思,一般人都是先国内游再环球跑,到她这里似乎反过来了。而且你现在问她是想去美国还是西藏内蒙古,她肯定选还是后面的内容。

  没啥,就是开洋荤对她来说好像也没多大的吸引力。毕竟她既不想去美国卖房子也不打算把婚纱店开到那里去,谁让美国没有供销社呢。

  嘿,自己这心态转变的也挺有意思啊。

  苏莱曼跟他妹妹阿依古丽一直在边上旁听,这会儿听了陈敏佳的感叹,兄妹俩立刻热情地邀请:“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们也一起来吧,到时候我们带你们玩新疆真正好玩的地方。”

  小三儿发出“哇”的惊叹,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还有更好玩的吗?新疆已经很好玩啦!”

  喂喂喂,小朋友,知不知道什么是过犹不及啊。你这样浮夸的表现,会让人怀疑你话语可信度的。

  可是阿依古丽是个单纯的姑娘,她肯定地点头:“有,到时候带你好好玩,给你用沙子洗澡。”

  小三儿又惊恐地蜷缩成一团,往陈高氏怀里钻,坚决不从:“不要,小猪猪才用泥巴洗澡,我是人类。”

  郑骁一言难尽地看着弟弟,他要不要告诉弟弟沙子跟泥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呢?不能混为一谈的。

  火车驶出车站后,速度渐渐提了上来。大家一早出发赶车,这会儿都犯困了,索性躺在各自的床铺上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