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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1 / 2)





  他把瓶子递过来,掀了掀眼帘,眉尾微扬,阮思娴感觉他似乎要拆穿自己假装拧不开的事情了。

  阮思娴抬头看着他,等他嘚瑟开口。

  “你不是喝醋会吐吗?今天想减肥?”

  “……”

  这一刻,阮思娴发现,她总是想打这个男人,其实不是因为几年前那事儿。

  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只是非常单纯地、纯粹地——讨打。

  讨打到她今晚的梦里都出现了他。

  她梦见她来到了一个海边。

  这里天很蓝,阳光很明媚,海水很清澈,海风很温柔。

  她看见傅明予也在那里。

  她冲上前踹了他一脚。

  靠,脚好痛,这王八壳真硬。

  次日清晨,阮思娴比平常早起了一个小时。

  听说了本次带飞教员贺兰峰的事迹,她特地下楼晨跑一圈,希望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见这位教员。

  只一点,听说他是傅明予的舅舅,希望傅明予不是家族遗传性格。

  可惜天不如人愿,阮思娴还没到签派部,路上就碰到几个飞行员,有人听说今天带飞她的是贺兰峰,就有人跟他聊了几句。

  他们说这人严厉吧,还不是简单地严厉,他非常擅长从多个角度对副驾驶进行灵魂拷问。

  比如有一次带飞,副驾驶看错了高度表,到了空域高度还在拼命爬升,贺兰峰就突然问副驾驶:“小伙子,你带氧气瓶了吗?”

  副驾驶:“没、没有啊,怎么了?”

  “没带氧气瓶你还敢往外太空飞呢?”

  听这个故事的时候,阮思娴还看到远处玻璃长廊里出现的傅明予的身影。

  好,看来就是家族遗传性格。

  阮思娴给自己鼓了鼓气,去办了飞行任务书,拿了当天的航空气象报,到航医和空管处签字盖章后去了会议室。

  她是第一个到的,会议室里还很安静,她心无旁骛地看航图,直到乘务组的人来了才抬起头。

  还没打个招呼,另一个人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