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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烫头年师傅第10节(1 / 2)





  白宴听见她这样故作正经,一时间差点没笑出声来:“哦,你这话说的,是准备明天也自己生个儿子,给人当妈去?”

  年晓泉脸上一红,不禁小声反驳起来:“我还有两年才到合法结婚年龄呢。不过,就算我当了妈,也不会像邵老板那样不负责任,天下没有妈妈不想孩子成才的。”

  她这话刚说完,白宴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淡了下来,“说的就像你见过全天下的妈似的。”

  年晓泉噘了噘嘴,嘀咕一声:“说的像你妈妈不想你好似的。”

  她这话刚一说完,座位上的白宴一下就翻了脸,一脚踹翻旁边的花盆,见到突然出现的顾析,还往他额头上砸了个苹果,开口附送一句“滚”。

  顾析见白宴人在气头上,也没跟他计较,把年晓泉带进屋里,捂着自己的脑袋,“啧啧”两声:“你他妈是不是跟老子犯冲,我这些日子拢共就来了这么两回,回回都在你面前受伤,你说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牛逼。”

  年晓泉听见他的话,脸上忍不住有些尴尬,低着脑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顾析倒是没想真去欺负个姑娘,见状往那一坐,扯着嗓子问:“所以说,你两刚才到底干什么了,他发那么大火。”

  年晓泉眼睛偷偷往阳台上扫了一眼,沉默一晌,把刚才的事粗略讲了一遍。

  顾析听罢,连连摇头:“啧,你有毛病吧,没事儿提人家亲妈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啊。”

  说完,他觉得自己得把事情的严重性跟眼前这女人说清楚,不然,就这不怕死的,过了这一回,下次还能继续上赶着找削,“我告诉你啊,我这哥们儿小时候可不像你们家庭幸福,人被亲妈成天关在阁楼里头,不是打就是骂,发起病来,连传宗接代的玩意儿都差点给一刀切了,就这种关系,你指望他两有什么感情。”

  说完,他看了一眼年晓泉的脸,揉着脑袋,继续说到:“你也别露出这么肉麻的表情,搞的自己跟圣母玛利亚似的,怎么,还想像电视里那样,用爱感化全世界啊?我告诉你,那不能够。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人家的伤口,自己的乐子,看看就得了,平时多做坏事少说话,多放孜然少撒盐。”

  说着说着,他把自己给说饿了,肚子发出一声抗议,“靠”了一声没好气地念叨:“飞机上光顾着跟空姐说话,饭一口没吃。”

  年晓泉见状,连忙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煎饼,伸手递了过去:“这是我楼下大爷摊的煎饼,特别好吃,虽然凉了些,但是味道还不错,我抢了好久才抢到这个加蛋的。”

  顾析一听,拿起来闻了闻,的确挺香,于是直接往往嘴里一塞,赞叹:“是挺好吃嘿。”

  说完,他看了年晓泉一眼,也干脆把人喊到身边,“我说,那个年…”

  “您叫我年师傅吧。”

  “行,那个小年师傅啊,我看你呢,也不像是不聪明的人,那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虽然你长得还行,让老白看着有几分上心,但这完全是你跟他喜欢的人长得有点儿像的原因,这话你明白吗,就是说,他喜欢的人,压根儿就不是你,他只是把你当个替身,所以你呢,趁着热乎劲儿,该拿好处拿好处,该攒叶子攒叶子,只是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啊,千万可不能有,不然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年晓泉听见顾析的话,脸上表情果然有一瞬间尴尬。

  因为,她之前其实还真有过不该有的想法,她那时觉得白宴对自己跟其他人不大一样,所以斗胆猜测,自己或许长得大概很像他妈,但现在听见顾析这一通解释,她有些放下心来,觉得当替身,可比当妈要容易多了。

  毕竟当妈的,得善良耐心地哄孩子,但当替身就省事许多,只用往那一坐,找准角度,就可以让他们在自我感动的痴情里得到满足。

  年晓泉于是松一口气,对自己的人品表示了相当的肯定,点头回答到:“你放心,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人,给客户剪头就只是剪头,我是说,我从来只剪上面那个头。”

  顾析手里的土豆饼“吧嗒”一声落下来,目露凶光,“你他妈还想剪我家老白下面那个头?”

  他这话说完,刚刚缓和完情绪走进来的白宴,脸“噌”的一下,又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师傅,一个理论的巨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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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最后,两人双双被佣人送出了邵家别墅。

  顾析站在风口浪尖上,看着身边一脸淡定的年晓泉,再瞧了瞧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口袋,觉得他为了自家发小的下半身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年晓泉对此接受良好,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市区后,还耐心帮顾析找了家条件不错的家庭旅馆,五十块钱一晚,老板亲自换的被单,兴许是平日里难得见到顾析这样精致又嘴欠的公子哥儿,从他身后路过的时候,还嘴角邪魅一笑,对着他那对挺翘的屁股吹了一个妖娆的口哨。

  顾析浪里翻滚十几年,第一次被浪滚,当天晚上噩梦缠身,第二天起来印堂发黑,打着电话给白宴哭嚎,当即就被无情地送回了北城。

  白宴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

  时间进入十二月中旬,年晓泉跟杨安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开始专心备考。

  茗桥的奶奶中途打了个电话过来,一是告诉她,家里后院的半间草房被政府看中,年后即将拆迁的事,二来,也是提醒她,近几日,年佑会去潭城参加数学比赛,顺路还给她带了些家里的腊肉土菜。

  年佑是年晓泉堂叔的养子,因为堂叔四十岁生不出孩子,就从外地抱养了回来,按齿序算,是家中老三。

  年佑跟年家男人不大一样,从小比较文静,极爱看书,因为成绩好,初中就被市里重点高中录取,除了节假日,平时一向在学校里吃住。

  年晓泉小时候跟这个堂哥关系不错,两人都内向,经常一个坐着看书,一个坐着画画,后来长大了,虽然关系淡了些,但也比年家其他人亲近,这次年晓泉重新参加高考,报名就是年佑在学校里帮忙申请的。

  年晓泉提早一天得了消息,在车站接到人,上去接过年佑手里的腊肉,笑着问他:“奶奶说,你这次参加的这个比赛,要是得了好名次,能保送清北啊。”

  年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年晓泉了,此时跟在她身后低着脑袋,不禁腼腆地笑了起来,“我不去北城,我以后就在潭城读大学,放假的时候,咱们一起打工。”

  年晓泉被他的话逗得一乐,佯装生气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都能被保送清北了,怎么还想着放学打工。”

  年佑于是又不说话了,他本来就是旁人嘴里的书呆子,上前又把年晓泉手里的腊肉拿回来,“这个重,给我拿,你下个星期就要艺考了对不对?”

  年晓泉没有多想,松开手把肉递过去,轻声答到:“嗯,是联考,虽然下个月还有学校的校考,但老师说,这次的最重要。”

  年佑见状也点了点头:“我这几天要参加比赛,等我比赛完了,就陪你一起去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