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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烫头年师傅第38节(2 / 2)


  她原本虽被年家那一群人闹腾,但因为当时手上拿着方子,心里并不十分着急。此时,得知配方泄露,还将以最为普通低廉的形式进入市场,她一时身体发冷,只觉四肢都要没了只觉:“方子是谁泄露出去的,知道吗?”

  谷平安沉默一晌,没有回答。

  事实上,他对于这一次的配方泄露,其实也很疑惑。

  毕竟,他公司里还有很多远比护理油更为高端的香水、沐浴露品牌,但是这样难堪的事情,却从未出过。所以他叹一口气,只能再次道歉起来:“对不起,暂时没有,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

  年晓泉挂上电话之后,整个人还是恍惚的,她将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许久之后,直到白宴下楼,走过来将她抱起,她吸了吸鼻子,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两行泪珠子。

  白宴双手抱着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脸颊边上,低声问道:“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哭成这样,昨天弄太疼了?”

  年晓泉此时只觉得白宴的怀抱格外让人安心,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地哭,直到情绪平复下来,她才小声抽泣着,跟他把刚才电话里的事断断续续说了。

  白宴听罢,手掌放在她的后背轻拍了拍,目光低垂着,面无表情地回答:“跟那种小作坊合作,这样的风险的确避免不了。”

  他这话说完,又继续安慰到:“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我先让孙倩去查一下那个雪山日化,你不要难过。”

  年晓泉一听事情还能有转机,一瞬间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白宴,使劲点了点头。

  白宴于是也没有避着她,直接拿出手机,在电话里跟孙倩把这件事说了。

  年晓泉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双手不自觉的抱住白宴的胳膊,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白宴见状伸手将人揽进来,挂上电话,轻笑着说到:“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那个雪山日化不过是个迁城当地的普通厂子,等孙倩把预算报出来,直接收购了就好。至于你那个容先生的好友,他这次既然能出这样的错,下次想来也避免不了。你以后还是不要跟他们合作了。我下午跟娉婷打个电话,让她给你单独弄个工作室。她现在在学着接手傅家的产业,从你这样的小牌子做起,正正好。”

  年晓泉呆呆地听着他的话,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兜兜转转了一圈,又跟傅氏牵扯在了一起。但无论如何,白宴能为她做到这些,她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应该心存感激。于是,她扯了扯白宴的衣袖,有些苦恼地说道:“那…收购是不是要很多钱啊?还有,如果我跟谷先生那边断了合作的话,是不是要赔违约金?这可都是问题呀。”

  白宴看着年晓泉此时懵懂天真的脸,她的眼角还带着刚才哭泣时的红润,睫毛纤细脆弱,仿佛不堪一折,只能被放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

  他于是勾着嘴笑了一笑,将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口,手指细细地抚摸着她细长柔软的发丝,手指缓慢地互相交错着,眼神晦暗,温柔而平和地说到:“能用钱解决的,怎么能算得上是问题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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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年晓泉靠在白宴怀里, 此时听见他这一句话,心情隐约变得五味杂陈起来。

  她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 都好似成为了他眼中的一场玩闹, 他静静地接住从云端跌落的自己,将她捧至最高处, 风光无限, 引人垂涎, 只是夜深人静时, 她或许也会掂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茫然四顾, 仿佛脚踩空中万里的楼阁,怎么也看不到让人心安的地面。

  白宴发现年晓泉此时的沉默, 低头靠过去,见她闭着眼, 便将人推后,俯了俯身子, 缓缓地压下, 手指在她下巴上来回地摩挲, 等感觉到她睫毛上的细微颤抖,才吻向她的侧脸,低声问了一声:“怎么,还是不高兴?”

  年晓泉听出白宴语气之中的担心,一时又睁开了眼,摇摇脑袋,笑着回答:“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重要的事。”

  白宴于是也跟着她笑, 只是手指往下揽了揽,在她的腰/侧细细揉弄一阵,开口说话,带着些意味深长,“与其想些不重要的事情,不如,我们再来一回?”

  年晓泉被他的话吓得一瞬间失色,犹如惊弓之鸟,怪叫一声,挥舞着爪子,连连拒绝,“你、你还是不是人!生产队的猪隔三差五都要放假的,你这周扒皮怎么就光逮着我一个人啃!”

  白宴听见她这一句话,一时间朗声大笑出来,他平时少有这样开怀的时候,伸出胳膊,将年晓泉的手抓住,放在嘴边很是缠绵地吻了一阵,而后安抚似的揉了揉,说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昨天周扒皮已经被你榨干了,今天哪里还能再来一次。”

  年晓泉因为他的话,脸上一时漫上了些许红润,扭了扭自己的身体,轻声嘟囔到:“就你有道理…那你倒是下面别起来啊。”

  白宴这下倒是浑然不要脸皮了,叹一口气,看似无奈地回答:“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它挨着你就容易想入非非呢,说到底,还是生产队的小猪太可爱了些。”

  年晓泉觉得此时的白宴实在太不正经,两人要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真的擦枪走火,于是把人往外一推,连忙从沙发上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手机,故意板着脸说到:“不跟你闹了,我得给容先生去个电话,不能让他为了我的事,和谷先生生了嫌隙。”

  白宴这回倒是没反对,甚至还神情自然地说了一句:“是该说说。我正好也给娉婷去个电话。”

  于是当天下午,在家中“磋磨”多时的傅娉婷接到白宴的电话,终于得到解救,搭着最近一班的飞机来了潭城。

  傅娉婷前些日子放暑假回到国内,原本想过一段神仙日子,没想她刚回家没几日,家里就来了个老熟人——自己之前在洗浴中心外见到的那只鸭子。

  鸭子是不寻常的鸭子,品种复杂,家世离奇,甚至还认识自己的老母亲。

  傅姗站在傅娉婷门口,没有看见女儿脸上的异色,只顾笑意盈盈地介绍到:“婷婷啊,这是你林阿姨的儿子,郑泽,你们年轻人应该都看过他演的电影吧。”

  傅娉婷叹一口气,觉得人生苦闷,毕竟,她要真看过,当初就不至于犯那么大一错了。

  但好在她平日里嚣张惯了,做坏事一向理直气壮,对着眼前找上门来的郑泽也能脸不红气不虚,仔细打量一阵,还能变换思路,认为自己当初之所以将人认错,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人长相太不端庄,衣着太不检点的缘故,甚至举一反三,认定他本人风气不佳,一定和洗浴中心里的工作人员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郑泽原本被母亲派过来给傅姗送四十岁的生日礼,没想到私下里跟傅娉婷聊了几句话,得到她这样的评价,一时气得两眼发黑。

  他也十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顺风顺水二十几年,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却偏偏要遇上傅娉婷这样的倒霉玩意,偏偏两人因着母辈的交情,还翻不得脸。

  傅娉婷不知道她妈心里打着跟郑家联姻的想法,每每听见傅姗在自己耳边念叨郑泽的好,只觉反胃,如今接到白宴的电话,一时只觉看到了圣母玛利亚,连忙找着借口买机票,头也不回地跑了。

  孙秘书在机场接到傅娉婷,两人在车上聊了聊年晓泉发生的事,傅娉婷从她的描述中感到些许奇怪,再细问了几句话,见孙秘书躲躲闪闪,一时恍然大悟,当即打着电话给白宴,直截了当地问:“哥,所以这次年姐姐的事,是你搞的鬼?”

  白宴此时正在看着电脑里的财务报表,“嗯”了一声,态度摆得无比坦荡自然。

  傅娉婷被他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倒是弄懵了,坐在车上,深吸好几口气,许久之后,才重新开口问到:“你到底图什么啊,你有没有想过,年姐姐之前为什么不想跟傅氏合作。”

  白宴没有回答。他看着屏幕里的数字,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一敲,说起话来,显得十分冷漠,“很多事情不在于你想不想,而是在于应不应该。”

  傅娉婷听见他的回答,一瞬间皱起眉头来,她扭了扭胳膊,很是无奈地告诉他:“但年姐姐肯定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她有选择自己事业伙伴的权利。”

  白宴在那头沉默下来,好一阵之后,忽的低笑出声,将座椅转过去,望向窗外的一片明媚,回答:“所以呢?她现在只是还不适应被人保护起来的生活。等她习惯了这些,她就会知道,很多弯路,其实是大可不必去走的。”

  傅娉婷听见白宴的话,明明是八月的天,身上却隐隐发起凉来,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禁漫涌起一股忐忑、不安、与愤慨。

  可当她打开门看见白宴的那一瞬间,心中那些复杂的情绪却又一缕一缕地化作了无奈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