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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贼姓苏_200





  沈子清要订婚了。

  他要订婚了。

  满脑子想的只有同一句话,苏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心疼,好难过,好心酸,鼻酸得快要大哭,一股委屈般的气息憋在心里,让他觉得难受,想要好好地发泄,可是回头望才知道周围只有孤单寂寞,他真的快要疯了。

  明明那就是互骗互利的一场游戏,可是,为什么他如此不争气,如此变态地想念那个男人,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一切的一切。

  他喜欢的是女人,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上了同性,甚至那个同性是自己不愿再去纠缠的人。

  不管你有没有回头顾恒少爷,他一直都在。

  常思敏说得如此认真,他自己心里也比谁都清楚顾恒的心意,顾恒对他的好他不是不知道,他也希望自己真的能变得习惯,真的能回头去喜欢一个温和的谦谦君子,可他却总是磕破着头往前去追一个无情的冷酷男人。

  他大概真的是疯了。

  对方怎么可能会心疼,怎么可能会放下门当户对的美人,跑来和一个是小偷的同性纠缠不清,怎么可能会在乎任何一个人,他永远都站在世界顶端,用冷淡的眼神看匍匐在他脚底下的人,他多情却也最无情,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叫做疼痛。

  想多了不仅头疼,心也疼,苏遥不愿再想下去,他认为自己真的是疯了,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变得跟个女人一样。

  左胸下的器官撕扯着在作痛,苏遥想到钟书绮还有龙野拓原在陪伴,不仅苦笑一声,扶着椅子站起身来,他走近饮料贩卖机,又拿出一枚硬币投下,但选好后却一直不见易拉罐滚下来,他狠狠踢了一脚,却依旧不见有任何声响。

  “连你也欺负老子”

  伏在贩卖机上,苏遥突然就腿软了,一下就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他干脆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双眼无神地盯着地板上的裂纹看,没有任何焦点。

  他真的。

  真的输了。

  输得好惨,好惨,好惨。

  第95章

  沈氏一直以来都是备受关注的家族,名门望族,豪门世家,身家雄厚,事业成功,诸如此类的成语纷纷印刷在报刊上,展现在液晶电视屏幕上,让那些仰慕的人只是更加仰慕,更加惊叹。

  而一向新闻多多的沈氏最近刚刚平静下来,却又在近日里在媒体界里投下一颗引起震撼的炸弹,让整个媒体界的工作人员都极为意外。

  于是,不出一天,沈家公子沈子清与林家千金林宜儿将于月中于perfect酒店订婚的消息迅速传开了,轰炸了整个城市。

  豪门之间的订婚,虽说不是结婚,但却隆重得让人瞠目,千金小姐林宜儿在订婚前几天,特别让意大利有名的设计师连夜赶制出一套无肩的紧身白色礼服,资金不下一百万美金,而沈家二老为沈子清准备的白色西服更是为同一人设计的修身西装,资金更不用提,光这服装方面花费的钱就能足够砸死一个人,之后在酒店的宴会和礼金,更是花费了不少人民币。

  不少低层工作者看着新闻报导,只能摸摸脸上的皱纹,感慨世道不公,命运多桀,最终也只能认命地继续手中的活。

  砸了多少资金什么的,林家二老以及沈家二老又怎会在乎,看着自家的女儿儿子走上订婚之路,都笑得合不拢嘴,两家亲戚凑在一起,场面更是隆重。

  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林宜儿了,沈子清同意父母的订婚提议后,她高兴得只差跳起来,连忙为自己挑最美的礼服,最贵的珠宝,最豪华的订婚仪式,甚至最好的仪式主持人,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最爱的人面前,可她却永远不知道,在沈子清面前,她就像小丑一样,自顾自地演戏。

  身为订婚的主角,沈子清却丝毫没有欣喜的神情,他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继续着永远做不完的工作,连续熬了几天,只为拿下一个工程,只有他的助理才知晓,沈子清熬夜有多辛苦,十几杯咖啡,几包烟,助理甚至怀疑强大的沈子清也会垮掉。

  “我没事。”

  面对关心,他只是淡淡地回答。

  沈子清一点也不快乐。

  他心里满满的只有一个人。

  只可惜对方一直在躲避。

  订婚当日,perfect酒店早已被包了下来,停车场都是一辆一辆的豪车,早就接到消息的各路媒体一大早便围在酒店门外,被保安挡住了脚步,天气依旧寒冷,不知是为何,明明是喜庆的日子,却没有阳光,有的只是冰冷刺骨的冷风。

  门外全是装备齐全的记者,他们都盯着不远处看,并没有人注意到那酒店旁小巷里的一抹身影,那人穿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黑色软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双颊和鼻尖被冻得通红,不停地在原地哆嗦。

  苏遥不知道自己是吃错药还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跟着人家瞎搅和,躲在这巷子里像做贼一样紧紧盯着那酒店门口,想要迈开双腿离开,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大喊说,只要看见那人一眼就好,只要一眼就好。

  这两天浑浑噩噩地过,鬼知道他晚上失眠,白天像游魂,唯一的想法就是掐死那个女人,他不要他们订婚,死也不要。

  感觉自己就像个被遗弃的小三,这个小三却没有在男人订婚宴上大闹,最终被狼狈地扫出现场,而是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极为懦弱地偷看着,做着没出息的行为。

  为自己的行为表示讽刺,苏遥呵呵地笑了几声,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这样做又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对方一点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