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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周晔乖乖地松开手,“我怕你冷。”

  “还好,不冷。”说完,梅嫣便控制不住地哆嗦了几下。

  初春深夜刮来的风,确实很冷。

  周晔立马脱下自己的外套,让梅嫣披上。

  梅嫣内心想拒绝,可身体却很诚实地抓紧了他的外套。

  他的外套,真暖和。

  外套上有他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并不浓郁,可却是别人没有的。

  这是梅嫣喜欢的味道。

  她曾经翻遍周晔常住的别墅里所有东西,也没找到什么奇特的香水或者沐浴露。周晔用的,只是普通的专柜里有的那些产品。

  好奇的她也试了试,发现身体上残留的只是产品的味道。

  她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像个求知若渴的好学者,追着问周晔的饮食习惯和洗漱习惯,目的就是为了找出这个味道的来源。

  很遗憾,周晔自己并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周晔倒是告诉梅嫣,觉得她用的洗发水味道很好闻。

  两个人鸡同鸭讲了一番之后,便开始接吻,开始了那个暑假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

  那时候虽然她大学还没有毕业,但一直觉得自己毕业后就会成为周晔的妻子。

  如果没有遇到周晔的母亲的话。

  如果不知道周晔还有个所谓的没见过面的未婚妻的话。

  想到周晔和别的女人发生多什么,梅嫣便觉得心里难受。

  在认识周晔之前,她从来不在乎自己的男朋友是否有前任,也没想过是否要和他们结婚。

  听说周晔那个未婚妻钟思苒是钟氏珠宝行的千金。

  梅嫣一直觉得自己从小也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可和他们相比,她的生活水平,还比不过人家的一个女佣。

  梅嫣扯下外套,还给周晔,“不需要你的怜悯。”她硬着头皮,“我又不冷。”

  周晔拿着外套,拉着闹脾气的梅嫣上了车。

  车上暖气开得很足。

  不一会,梅嫣便不冷了。

  周晔坐在车上,也不开车,就静静坐着,连音乐都没开。

  梅嫣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清了清嗓子,道:“你……你怎么不开车?”

  “我在想事情。”周晔看着梅嫣。

  梅嫣被他看得心里发慌,“要不我来开吧。”

  “我在想你说过的话。”

  “什么?”

  “小嫣。”

  “嗯?”

  “你真的不爱我了?”

  “嗯。”

  “一点都不爱了。”

  “嗯。”

  周晔再次沉默了。

  梅嫣低着头,两只手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小嫣。”

  “嗯。”

  “我……”

  “周晔。”梅嫣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酸酸的,“你不必这样的。”

  他这样子,她看了难受。

  周晔以前可从不会这么跟她讲话。

  以前的周晔,比她成熟,一直都在照顾她的情绪。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里,她从未见过周晔心乱过。

  所有的一切,似乎他都可以轻松掌控。只年长她六岁的周晔,仿佛比她成熟十六岁。周晔承受着她的所有骄纵、小情绪、矫情和莫名其妙的大小姐脾气。

  那个时候,梅嫣是迷恋周晔的。

  周晔的成熟风趣,是她以前所有的朋友里都没有的。

  周晔,也是她所认识的男人中,最好看的一个。

  “我也不想……”周晔略在自嘲地说,“变成这样。”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梅嫣也不想。

  她做不到一直装若无其事地跟周晔聊天谈心。

  “离开你,是因为我觉得我自己配不上你。”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周晔不敢相信地看着梅嫣。

  他的小嫣,招摇又自信,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周晔轻叹一声:“如果我妈有跟你说过什么,你千万不要放心上。”

  “哦,我没放在心上,我自己对自己不满意。”梅嫣抿了抿唇,“所以我出国深造,努力学习。”

  “那……”周晔仿佛发现了一丝曙光,“现在你学成归来,是不是咱俩可以般配了?”

  “不。”梅嫣促狭般地笑了一下,“我都博士了,你才本科毕业,咱俩不行。”

  “……都有心情调侃我了。”

  看来不生气了。

  不过随后,车里又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周晔踩下油门,车子徐徐向前。

  很快就到了梅嫣的住所。

  一路的沉默,让两个人心里都觉得很有压力。

  梅嫣一直佯装自己在用手机看文献。

  但其实,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手机的屏幕是亮着的,文献始终停在这一页没翻动过。上面的英文单词,她每一个都看了,看了好几遍,可看完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

  她的心根本不在文献上。

  周晔本是想旧事重提,可梅嫣又不喜欢。

  他克制着,甚至觉得每一秒都很煎熬。

  梅嫣见他又不说话了,便说:“我到了,你……你早点回去休息。”

  “我睡不着。”周晔告诉梅嫣,“我失眠了。”

  “噢……”梅嫣怔怔地看着周晔的眼睛,“你多喝水。”

  “喝水管用?”

  “可能吧。”梅嫣想起自己失眠的那段时间。

  吃药也不管用,而且药又不能吃太多。

  后来,她是天天靠看书做题阅读各种文献和论文,才慢慢恢复过来。

  周晔的手悄咪咪地越过边界,越到了梅嫣的衣角处,他嗫嚅道:“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