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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配的逆袭(八)(1 / 2)





  徐母本就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泼辣货, 这会儿直怼得江雪险些气炸了肺。

  她哆嗦着身子, 气的不行:“我好歹也是个知青, 怎么会说谎!就是李薇薇,她伴晚蒯着一篮子野菜放下来了, 你也不想想,我为啥单说她不说别人!”

  她也不逞甚让:“明明就是李薇薇自己送过来的,我再馋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脚!你这个泼妇,这事儿就是到支书跟前我也有理!”

  徐淑珍心里一咯噔, 想到家里怎么也不肯跟着来的大女儿,可随即她心一横,眼见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 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咬着牙花子乱喷:“你说是谁就是谁啊?你咋不上天!俺跟你说,俺家的篮子就在你们知青点里面, 难不成它能长腿自己跑过来?还能你个女娃子, 俺家春妮儿一天都在家学习, 咱有那个时间, 你说她来了,谁看见了!”

  “你这丫头恁狠毒的心思!诬陷俺家春妮儿,俺不成了!你快把俺家篮子还回来!”

  江雪脸色煞白,当时院子里根本就没人看见李薇薇来过, 就她自己, 这下可好, 被人污蔑她竟然反驳都不成。

  江雪那个恨啊!

  知青点里面, 陈笑放下窗子,皱眉看向外面。

  陈笑喃喃几句:“这也太吵了吧。”

  不过也没分太多关注,狗咬狗一嘴毛。

  倒是周麟枢无所谓,伏案趴在桌子上继续学习,看他这股刻骨劲儿,就是连大学都能上得!

  陈笑心念一转,出声道:“周麟枢,你想不想上大学?”

  周麟枢手一抖,刚练好的字一下子毁了。

  他趴在桌子上仰头望着陈笑,煤油灯微暗的淡黄色灯光映在他脸上,暖暖的像敷了一层蜜,男人冷峻的眉眼又柔和起来,他这样专注的看着自己。

  陈笑正坐在桌子边角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顿时心一热,一刹软了半截腰。

  见他久久不说话,陈笑眉梢轻挑,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周麟枢霍然摇头,怎么可能,听见他的话,他心里欢喜还来不及,他只是怕,不自信。

  陈笑撑着手跳下来,趴在男人身边,“我就说呢,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会不愿意。”

  他和他距离极近,连呼吸都能打在耳朵上,不一会儿,周麟枢耳朵尖已经红红的。

  陈笑压低声音,继续道:“周麟枢,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得告诉你,再过几年,国家就会恢复高考,对于我这样的下乡知青来说,高考可能就是离开这里的唯一途径。”

  周麟枢心弦一颤。

  霍然抬头死死盯着他,声音难辨的嘶哑:“你要走。”

  陈笑点头,理所当然道:“我自然要走。”

  周麟枢说不出心里是难受还是苦涩,一股子狂暴气息笼罩在他的心头,他想说你能不能别走,可看陈笑的表情他就清楚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痴心妄想。

  男人低下头,语气平淡:“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要救我,让我这般……这般……

  陈笑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这男人不会傻了吧!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要走,难道你不准备跟着我走?”

  “我问你想不想上大学是因为我想教你,几年后我们一起上大学,跟你一起走,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啊,死脑筋!笨死你算了!”

  “而且你现在的道术都是我教的,你连一句老师都不肯说吗?”陈笑眼珠子一转,滴溜溜的闪着光。

  可惜周麟枢根本不上当,绷着嘴任他怎么说,就是一声不吭。

  陈笑只得放弃。

  叫老师啊,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热眨眼间红了起来。

  像春日里盛开的明艳_娇_嫩-粉桃花。

  周麟枢透过镜子看见他倒映的面容,一霎便心猿意马起来,黑漆漆的眸子一片深沉。

  像盯住猎物的兽类。

  陈笑似乎毫无所觉,继续教导他学业。

  这边一片岁月静好,那边知青们聚集在厅堂里,愁云惨淡。

  最后他们还是不敌徐母的无赖,不止让人拿走了篮子,还丢了面子。

  江雪委屈死了,趴在桌子上呜呜哭了起来。

  她含着哭腔叫屈:“就是李薇薇,呜呜~我没说谎!就是她,她咋恁坏啊!这下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小偷,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江雪虽然平日娇纵几分,可也不至于偷人家几棵野草,她城里来的哪会稀罕这东西。

  跟她一起来的知青都不相信徐母的话。

  可他们势单力薄,哪是徐母那泼辣货的对手,三言两语就给江雪就被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江雪羞愤欲死。

  哭的眼泡红红的,几个人劝了好几轮才回房睡觉。

  可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江雪恨死了李家人,她也不像外表看着柔柔弱弱好欺负,心里直发狠,别给她逮着机会!

  陈笑一向比其他知青睡得晚,特别今天光明正大的教了周麟枢一阵子,一霎就到了半夜。

  他到点儿就开始犯困,眼皮耷拉着直打架。

  而周麟枢心里更是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冲动,他抿紧嘴唇,垂下眼帘,看似认真的写着字,实际上心思早不在这里。

  耳朵竖着,听着陈笑的动静。

  陈笑实在撑不住了,头歪着靠着床柱,语气软软的:“周麟枢,该睡觉了。”

  男人心脏砰砰直跳。

  下意识吹灭了油灯。

  陈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黑漆漆一片,突然经历这个,他眼睛很不适应,竟然什么也看不见了。

  “周麟枢你怎么把灯灭掉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呢。”陈笑抱怨他一顿,说着在床上摸索起来,他睡觉前一定要换上睡衣,现在这样连个衣角都没掀,让他很不习惯。

  他弯着腰摸索起来,衬衣短了一截,露出一截腰肢,借着窗柩透进来的月光,细软柔嫩的皮肉在月光下亮得像是会发光一样。

  周麟枢呼吸急促,他修习道术,五觉灵敏,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夜里的黑暗在他眼前毫不妨碍,只要有一丝光线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陈笑好像以为周麟枢和自己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他甚至还好心指点男人,让他摸着墙走过来。

  周麟枢听着呼吸一滞,他想转过身,可身体却完全不停使唤,脚下生了根似得死死站在原点。

  陈笑开始换衣服,他的动作慢吞吞的,一举一动都有种别样的旖艳。

  他是真的不知道吗?当然是假的。

  红艳的唇角轻勾,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浮上脸颊。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在房间里响起。

  周麟枢像头饿狼一样,窥伺着陈笑。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