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是不是很短暂？明天领书，后天开学。”

  苏佳昀早上刚睁开眼，躺在她面前的苏月明就对她说了这句话。

  本来大清早就烦。

  她没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

  “诶，醒了干嘛不理我啊。”

  理你没工夫。

  被这么一闹她睡意全无，索性坐起身。

  结果她低头瞥见旁边的苏月明还躺在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也起来。”

  她本来就有起床气，现在更是看见他就生气。

  看了一眼挂钟，现在才早上九点多。

  也不知道这人等她醒等了多久。

  苏佳昀坐在那里缓了半天，终于是清醒了点。

  她快步走去厕所洗漱，完全没理会身后想和她说话的苏月明。

  她站在洗手池前刷牙，苏月明就这样手里拿着牙刷和牙刷杯倚靠在门上正对着她。

  嘴里的泡沫使得他说话含糊不清。

  “别生气嘛。”

  她翻了个白眼，默默挤上洗面奶开始洗脸。

  惹她生气的也是他。

  现在跑来道歉，晚了。

  “能不能帮我也洗一洗。”苏月明看她已经洗好了，贴在她耳边问她。“我脸油了，帮帮我好不好。”

  他伸手捋起自己的刘海，就这样安静的等在旁边，一副乖顺模样。

  苏佳昀其实很想掠过他直接出去的。

  可是看他这么乖的样子，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早饭我想吃酒酿圆子。”“没问题。”

  -

  寒假的最后一天，苏佳昀在埋头猛写苏月明给她的练习题。

  “好难啊。”烦躁的她都想啃手指了。

  “不会才觉得难。因为觉得难每次做题你都跳过，所以一直不会，到最后就是恶性循环。”

  苏月明还一直坐在她旁边，她真是觉得压迫感爆表了。

  看着苏月明手边的一堆练习题，她都觉得人生无望。

  “要不然你去为难秦启去吧，他高三，更需要你。”

  真不是她遇到困难就放弃，实在是苏月明准备的这些题和她八字不合。

  “你才是我妹妹好吗，秦启我只是顺便教一下。”生怕苏佳昀疼，他也只是轻轻在苏佳昀额头上敲了一下，“专心做题。”

  哈哈，专心不了一点。

  “我还有个问题，你能让我问完再写吗？”“什么。”

  苏佳昀深吸一口气，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们晚上吃什么。”

  “快写！”

  哎，果然脾气再好的人，一到辅导别人功课就会变得暴躁这件事是真的。

  可是之前他给黎清还有秦启补课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难不成真是她太笨了。

  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写吧。

  她写了一半，一抬头面前就是苏月明阴沉的表情，她知道大事不妙。

  “呜呜呜，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我真不会。”

  不管了，先下手为强，赌上她毕生的演技。

  苏月明看着她眼里蓄满泪水下一秒就要掉下来的样子，也有些自我怀疑。“难道真是这些题太难了？”

  他给她仔细讲了一遍类似的题型，至少是比刚才写的好多了。

  “刚才写的驴头不对马嘴，现在写的…对了一半，还行吧。”

  真不容易。

  她刚想开口，结果家里的门铃响了。

  “我去开我去开。”“真是的，这个时候跑得比谁都快。”

  苏佳昀一开门，结果门口，站着的是梁暮时、黎清以及秦启三人。

  “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