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也跑了过来，用它毛茸茸的身体摩擦叶伊的脚踝。

显然，它们都感觉到她的不安和惶恐了。

喝完水，叶伊将它们都抱入怀中，安慰着说：“别担心，只是一场噩梦，我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

“可是主人，你不觉得这些梦境都太真实吗？”

腾蛇甩动翅膀，蛇瞳闪着妖异的光芒。

叶伊不由地心中一凛：“你莫非知道什么？”

腾蛇用尾巴甩了下雪球，说：“我不知道，但是它知道。”

“雪球知道？”

叶伊的心头泛过淡淡的无奈。

雪球虽然开了灵智，但是还没有开灵窍，用思维和叶伊作交流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像腾蛇一样满嘴不是人话。

腾蛇见叶伊露出遗憾的表情，心中暗爽。

可惜它还没来得及暴露自己的暗爽，就被叶伊一巴掌打中身体。

“呜呜呜……”

腾蛇发出委屈的呜咽。

叶伊理都不理。

雪球这是却把爪子拍在叶伊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小脸拱动叶伊的脸，略带寒意的摩擦让叶伊隐约理解它的意思。

它说：“主人，不用担心，你做的是渡劫梦。在梦里的所有死亡都是原本会发生但是强制改变了的世界。”

和它的外表一样，雪球的思维也透着稚嫩和可爱，断断续续，带着孩童的天真。

但是叶伊依旧理解了它。

它的意思很明白，叶伊在梦中见到的死亡原本都会真实发生在她身上，但因为某种不可控的原因，所有的死亡都避开了。

“这么说，唐川的乌鸦嘴其实是真的灵验，如果不是我恰好……”

叶伊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她决定打电话给朝香院月。

……

朝香院月显然没想到叶伊会在早晨三点打电话给自己，接电话的时候声音透着烦躁。

（“莫西莫西？”）

“我做了一场连环死亡梦，在梦里，我一口气死了十几次，并且每次都死于意外。”

听到这话，朝香院月却是不以为然。

（“那又怎么样！就因为你在梦里死了一次又一次，于是你能在凌晨三点打电话给我让我也不能好好睡觉！你真是太自私了！”）

“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你打扰你的好梦，但是——这些噩梦都是在我接触了一个有乌鸦嘴的家伙以后才遇上的！并且，遇上那个人的当天，我就遭遇了一场车祸，造成车祸的是一个因为煞气而心脏猝死的集卡司机！”

叶伊随后又将集卡司机那件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边，电话那边气氛沉静。

大约三分钟后，朝香院月终于回答了。

（“你遇上了一个厉害的对手。从叙述看，这人拥有极强的言灵天分，并且天生带煞气，也就是说，杀人对他而言只是动动嘴的事情。”）

“那我该怎么办？任他宰割吗？”

叶伊虽然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的信心，然而，她如今的对手是个能不断制造意外陷害自己的天然乌鸦嘴，她也会因为防不胜防的厄运而感到力不从心。

（“当然不可能任人宰割！但是这家伙的能力也却是很麻烦，普通的办法根本不可能对他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