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这是一种本能。”道虚在苦苦思索，连她都不能完全表达。



“你……你的意思是，除了人形，还会有其他的形态？”战萧然难以置信，化为人形， 几乎是所有物种的最终形态，他从未听说过人形之外的其他形态。



至于人族，有一些也可改变形态，但高傲的人族并不愿意变成一个凶兽或者是魔禽。



“这也是你虚弱的原？”



战萧然猛然惊醒，道虚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弱小，现在想来，能够吞噬无数凶魂，被镇压在道虚碑中的存在，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他能够胜出，也只是侥幸而已。



“十日之中，不能进食，我就会消逝。”道虚修长的眸子中，多了几分人性化的悲哀。



战萧然死死盯着道虚，没有看出任何说谎的迹象。



“你当真会死？”



战萧然心中虽然也在动摇，但是并不完全相信，对于所谓的化形，他了解的也是极为有限。



道虚认真点头，她的眸光很难凝聚，很是涣散，带着几分朦胧迷离的美。



“嘿嘿，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是真是假，倘若你骗我离开，到时候大爷我岂不是哭都没地方。”



寻思一番，战萧然脸上露出几分冷笑，他曾与世皆敌，也曾被亲密的人背叛，岂会轻易相信他人，尤其是老家伙，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老神棍绝对不是易于之辈，一句话就是一个坑，而且还是天坑。



“你不信我？？”



道虚一双大眼睛中露出几分不解，丝丝戾气从身上泛起，怎么看都是要动手的样子。



“你属炸弹的啊！一言不合就要爆炸！”



战萧然身形向后退了一步，声音太高了八度，这个美艳的女子，简直就是个炸药桶，一点都不温柔。



“你为何不信我？”战萧然的反应，让道虚身形微微顿了顿，她没有感到真正的恶意，当下压制住了怒火。



“什么女人，怎么会有人喜欢葬灵，完全就是个窜天猴，高兴就上天，不高兴就爆炸！”战萧然咕哝。



“美女，我自然信你，只是我放你离去，我晚上会睡不着觉，而且我身上有你的痕迹， 如果日后遇到什么强者，感应到了，搞不好我要大祸临头。”战萧然无奈道。



“大祸临头？是人族吗，杀了就可以了。”道虚长发垂腰，一脸认真，甚至还带着几分纯真。



战萧然满头黑线，上下左右一番打量，这才道：“我现在的修为， 重塑境一根指头都能碾灭我，我怎么杀？”



道虚皱眉，她沉默了，半天不语，似在思索，良久却是什么方法也没有想出来。



看着对方的女子，战萧然心中突然生出几分好奇，这样的一个存在，到底是如何成长起来的。



天域那些研究葬灵的人，全都神神秘秘，顶多也是拉出来溜溜，显摆显摆，并不会透露葬灵的真正秘密。



葬灵来历神秘，众人只知其成长起来无比强大，可对于渊源，所知甚少。



“我没有办法……”战萧然正在无语沉默，道虚依旧一脸认真的开口了，好看的脸上有些许无奈，一句话说话，不等战萧然开口，又道：“但是你要救我……”



“呃……”战萧然睁大了眼睛，这样理直气壮的人，他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