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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滋润(2 / 2)


他对爱情有美好的向往。

他觉得就该一世一双人,为什么要有别的人横插一脚?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大,怎么能装得下别的人。对自己,对旁人不都是不公平的吗?

他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幸福,那种天生的优越感造就了他的自信。他不骄不躁,叫人如沐春风,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他从不缺爱,便觉得也该以爱示人。可有一天,他爹也有别的女人了,他的娘以泪洗面,却还要强颜欢笑说知足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那个幸福的人了。

他胸腔里压着一口气,差点叫他喘不过来气,只觉得千斤重,闷得他随时能断过气。他不光是为了陈氏,还为了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到了自己的屋中,只隐约好像耳边听到陈氏在唤他。他听见了,却没应,就这么走了。

——

云宋上早朝的时候,明显觉得朝堂上形势不大一样了。以前有一帮子人站在容洵那一边,一帮子人站在王时那一边,还有一帮子人站在姚轲那一边。朝堂上的局势明朗的很。他们根本不怕云宋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帝看不出来。可现在,形势还是很明朗,那就是大部分人都站到了王时这边,剩了几个孤零零的,站在一侧。

云宋心里的确是后悔了。若这件事助涨了王时的气焰,对大魏造成什么祸事,她肠子都要悔青。她实在是太后知后觉了。

原先盼着杀了容洵,现在又盼着容洵别死了。

下了早朝,回了紫宸殿,没见到易兰。一问,才知道易兰被叫去翊坤宫了。

云宋一开始有些担心,怕秦雉为难易兰。可后来一想,既叫她知道,没有秘密带走,可想是不会怎么为难的。

实际上,秦雉并没有打算为难易兰。

她不过是问了易兰几句话而已。

“丞相成亲那晚,皇上一直在西山别业住着?”

易兰跪在那里,垂着头,从容回道,“是。早早就歇了。”

秦雉便回道,“好,刘富死了,皇上跟前的许多事都是你办,你辛苦了。”

易兰道,“实在是奴婢的本分。”

秦雉便道,“抬起脸来哀家看看。”

易兰便抬了脸。

秦雉问道,“家里可还有什么人了?有时间,放你出宫看看家里人。”

易兰回道,“家中没什么人了,就一个弟弟犯了事,在铁矿上干活,离得远。”

“原是这样。秀年……”

秀年便走过去,递上一个荷包。沉甸甸的。

易兰忙推辞,“太后……”

秀年道,“太后的赏赐,是你的福分,该收。”

话说的很冷硬,没什么表情。

易兰便接过来,谢了恩。

秦雉便叫她回去了。

易兰走出翊坤宫很远,那肩头才稍稍松了下来。

翊坤宫内秦雉笑道,“倒是个忠心的奴婢,怕是知道青棠是哀家的人,却还要替皇上撒这个谎。”

秀年道,“在太后跟前自作聪明罢了。”

秦雉道,“不妨事,只……”秦雉皱了眉去看秀年,问道,“有没有觉得她有些眼熟?”

秀年道,“奴婢没什么印象了。兴许是哪一次叫太后碰见过一两回,有些面熟罢了。”

秦雉点点头,没多想,又问道,“云嬛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秀年点头,“相府传过来消息了,大长公主如今的确在相府,且,还带了个十岁的男孩。听说是丞相的儿子。”

秦雉道,“真是容洵的儿子?”

秀年道,“这个不知道,容老夫人还没认呢。只相府里传开了,说大长公主就是这么说的。”

秦雉一笑,道,“这就稀奇了。当初云嬛她离开永安城,就是因为怀上了旁人的孩子,背叛了容洵,怕别人容不下,这才走的。现在回来,竟又要说这孩子是容洵的。可是在外头混不下去了,便叫容洵来当这个便宜爹了?她当整个容府都是摆设吗?光那老夫人,就不好蒙混过去的。”

秀年道,“谁知道大长公主是怎么想的呢。”

秦雉往软榻上懒懒的一靠,“随她去,只要不来惹我便好。倒是皇上,似乎对她的回来很高兴,还非要给她封号和公主府呢。”

秀年便劝道,“皇上难得主动来见太后,太后不如卖个顺水人情,也好缓和和皇上之间的关系。现在丞相受了重伤,皇上自然是明白她能仰仗的人还是只有太后的。”

秦雉幽幽道,“且看看吧,孩子大了,不一定由着娘了。你去将蜜粉拿过来,早上好像忘了扑了。”

秀年一边去拿,一边笑道,“太后最近气色红润了许多呢,便是不用,也白里透红着。天然的,才最叫人羡慕呢。”

女人在意年龄和美貌,便是秦雉这样的女人也不例外。

秀年的话十分受用,秦雉面带笑意,她这几日照镜子,便觉得连细纹都看不到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心里想着,这再能干的女人,也不能少了男人的滋润。她以前真是傻了,竟在先帝这一棵树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