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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220节(2 / 2)


  云曦在青裳的搀扶下跳下马车。

  “曦儿,你看,怎么样?喜不喜欢?”夏玉言站在宅子前指着门楣说道。

  云曦记得她离开京城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处废弃的宅院,据说是一个做了生意亏掉的人的旧宅子,一直想卖,但因为宅子太大便没有卖出去,又因为那人已没有钱请不起仆人打理,园子便荒废了。

  她离京二十多天后,宅子竟然变了个样。

  府门果然宽阔气派,比隔壁的谢府还要华丽贵气。

  两个守门的石狮子也比谢府的大上一圈儿,台阶是用上好的白玉石铺的。府门也比谢府的宽上三尺。

  她临行前就对谢枫说过,府门就是要气派,只要将谢府比下去,不管出多少钱都行。

  “娘,我喜欢。”她要的就是这种气派,她要让谢府的人个个仰视她们不敢小觑他们母子三人。她就是这么任性!

  与夏宅相隔三丈的谢府前,站着安氏与几个仆人。

  安氏的脸上明显是嫉妒,那两眼都要喷出火来了,咬着唇怒目看向夏宅这里。

  “哇,想不到谢枫公子给了二夫人那么多钱,听说啊,修那个门楣就花了好几千两呢!”

  “谢枫公子这么有钱?”

  “当然了,他还送了一百多车的粮食到青州给灾民们吃呢,你说有钱没钱?”

  “都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还不快滚到府里干活去!”

  安氏咬着牙骂道,翠姨娘被谢锦昆勒死了,沈姨娘赶跑了,谢府里的女人就只剩了安氏一个,管家的权利兜兜转转间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虽然管着家,但没有以前可以动用钱的权利,同一个管事婆子差不多,大权则在谢老夫人的手里。

  因此,安氏的心情一直不好,又眼看着隔壁夏玉言的日子过舒心滋润,她心中极不平衡。

  并且,同样是儿子,他的儿子谢诚还在牢里,夏玉言半路收的儿子却是一送就是好几千两银子的给她花。夏玉言越来越年轻,她则操心着儿子会不会被杀头一天比一天苍老。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不是应该夏玉言过着苦子吗?怎么会是她安锈?

  她不服!

  你不服也得服!人世的心酸也得让你尝尝!云曦朝安氏淡淡瞥去一眼,无声冷笑。

  这时,夏宅前走来一人,对夏玉言拱手一礼,温声说道,“夏夫人。”云曦与夏玉言同时回过头来。

  夏玉言对那人笑道,“原来是刘先生啊,刘先生今天回府比往常早了些呢。”

  那人点了点头,微笑说道,“是早了些,本来约好了一位朋友吃酒,谁想到他家小妾要生孩子了,便取消了酒局。”

  云曦看着这人两眼一眯。

  只见来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略微清瘦,却又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瘦,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墨发间挽着一只碧玉簪,着一身浅青色布袍,干净清爽,细长眼眸,浅浅含笑。

  她几日不在京中,夏玉言竟然认识了一个男子,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像是已经挺熟悉了。

  她心中暗暗好笑,难怪她发现夏玉言比她离开时变得年轻漂亮了,脸上微微抹了蜜粉与胭脂,还戴了艳色的首饰,连裙子的颜色也浅了许多。

  原来近四十岁的妇人,如今初初看上一眼,也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再加上她本身带着的书卷气,自有一种迷人的神韵。

  她原本还想着,夏玉言之所以变样,想必是离了谢锦昆后身心愉悦才会显得年轻,却原来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不过,她又一想,四十不到的夏玉言还只是刚刚步入中年,花开第二春也不是不可以。

  面前这位中年男子一身书卷气,倒也与夏玉言十分般配。

  那中年男子看到一旁站着的云曦,微笑说道,“夏夫人,想必这位便是令爱吧?”

  夏玉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小女,前几天陪太后去礼佛,昨天才回。”然后,她对云曦说道,“曦儿,这位是住在咱们家对面的原宁江两州的盐运使刘先生,现在来京述职。”

  盐运使?

  云曦的眼睫眨了眨,这可是个权重油水多的衙门。

  都说一年盐运使,一个亲王府。当上一年的盐运使,捞的油水都赶上一个亲王府的府邸有钱了。

  但看这人衣饰普通,穿的不是锦袍居然是布袍,而且宅子的门楣破旧,想必是个清廉耿直的人。

  她朝刘策微微一福,“刘先生好。”

  “请起请起。”刘策朝云曦虚虚抬手,“既然夏夫人令爱刚刚回府,刘某就不打搅你们母女团聚了,告辞。”

  他拱手一礼,就要离开,这时,一个妇人冲了过来,口里还高声的叫骂着。

  “夏玉言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勾引我的相公,唆使我相公同我和离,不要脸!你缺男人去楚馆找小倌倌啊!你拆散别人恩爱的夫妻做什么?你会遭遇报应的!”

  夏玉言的脸顿时一脸惨白,吓得嘴唇发抖,怔怔的看着刘策,“刘先生,这……”

  跟在夏玉言身边的青衣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被云曦伸手一拉,她小声道,“先等等。”

  “可是小姐——”青衣这几日一直跟着夏玉言,两人也有了几分情份,见夏玉言被人无辜漫骂,她当下心中就怒了。

  “咱们还击得早,倒显得咱们做了亏心事狗急跳墙一样,等着,看看再说!”云曦道,同时,她的眼睛眯起,眼底神色一冷,这又是谁来惹她来了?刘策伸手拦着那个妇人,怒道,“珍娘,你这是做什么?这跟夏夫人有什么关系?”

  那妇人歇斯底里的叫嚷着,“什么没关系?你不理我,不看儿子,不让我们母子进门,却是天天来看夏玉言这个贱人,你说,你之所以对我狠心,是不是夏玉言唆使你的?”

  因为是早上,夏宅前面的一条街又是主街,很快,就围了不少的人来看热闹。

  有人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原来这夏夫人和离是看上了人家的相公啊?还真是不要脸!”

  “就是,拆散人家夫妻可是要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