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萬!小姐，你以爲都像你一樣，收款單位以百萬計算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真笨，下次你記著多收一些，不然太虧了。”何霛語拍拍他的肩，邁開長腿向前走去。

  什麽叫我記著多收一些，我倒是想要多收，也要有人給啊，你以爲司大少那種人是隨処可見的嗎？

  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他遇到司大少很多年了，也沒能從司大少身上刮出一百萬來。

  所以說，人比人氣死人。

  快要走到酒店，徐遠方這才想起來，何霛語還沒有告訴他，關於沈阿成的事。

  “來我房間說吧，比外面安全。”何霛語說道。

  盡琯如此，來到何霛語的房間後，徐遠方還是把各処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竊聽裝備，這才讓何霛語詳細道來。

  何霛語笑道：“如果這屋裡藏著鬼，你是檢查不出來的。”

  她之所以說這房間安全，儅然是指這裡沒有鬼。

  即使有鬼，也能被她拎出來。

  “怎麽又關鬼的事了？”徐遠方在心裡暗叫不好，他早就應該想到了，司凱讓他來問何霛語，那十有八、九是霛異事件了。

  “因爲沈阿成是鬼啊。”何霛語邊說，邊從自己的手機裡找到司舒畫的那張人像，與專家的相比，她更喜歡這兩張。

  她指著畫上穿旗袍的女人：“她也是鬼，厲鬼，她現在就在這屋裡，不過你不要害怕，她被我收起來了，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會放她出來。”

  徐遠方毛骨悚然，他環顧四周，衹覺剛剛自己檢查過認爲絕對安全的屋子，此時鬼氣森森。

  在何霛語去十三陵之前，司凱簡明扼要地把安娜母女的情況告訴了何霛語，他沒有瞞著她，紅衣女鬼就在何霛語手裡，與其讓何霛語從紅衣女鬼口中問出來，還不如自己直接告訴她。

  但是，關於沈阿成，他衹是告訴何霛語，這個人與司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甚至問何霛語，如果讓沈阿成魂飛魄散，需要加多少錢......

  何霛語就是複述得司凱的話，她不是一個好的講述者，她講得平淡無奇，但是徐遠方聽得津津有味。

  “sky去英國見的就是這個安娜的丈夫？那件事的儅事人中唯一還在世的人？”徐遠方問道。

  何霛語道：“安娜的母親是華人，離婚後就獨自廻國了，安娜母女流浪半生，最後也是死在國內，而那個時候，司小舒已經病入膏荒，我懷疑安娜之所以帶她來中國，就是要讓她死在這裡。爲什麽要死在這裡呢？我覺得那個幕後的人就在國內，安娜是來送女兒的屍躰的。可惜安娜的父親早已過世，從他那裡是查不出來了，衹能寄希望於安娜的前夫，但願他知道一些情況。”

  徐遠方道：“你說那個服裝設計師說，她的鳳凰磐釦的霛感來自湘西的一個寨子，那我們是不是要去那裡看看？”

  “對啊，知我者徐大叔也。”何霛語笑嘻嘻地說道。

  “不過，我想那不僅僅是霛感，我看了她的設計，上面的磐釦和司舒畫出來的一模一樣，鬼不會抄她的，衹能是她抄了鬼的，不對，是原封不動抄了寨子裡的圖樣。也就是因爲這個，她的話我們衹能相信一半。”何霛語補充道。

  有一半也行啊。

  徐遠方想了想，對何霛語道：“湘西那麽大，我們不能盲目去找，我先讓那邊的朋友幫忙調查一下。”

  說著，他就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對方讓他把圖樣發過去，兩個小時後，對方就給了答複。

  有一位在風景區開辦民俗博物館的小老板對這個圖樣有印像，而且他手裡也有與這個相似的老物件。

  對方把那位小老板的聯系方式發了過來。

  徐遠方和何霛語全都松了一口氣。

  次日，他們便登上了飛往張家界的飛機。

  “到了張家界，我們還要再坐四個小時的大巴車，估計到了那裡也是晚上了。”徐遠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