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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2)


  “如果她生了个男孩子,对你是不是有影响?”

  谢朝笑了:“不至于。”

  商稚言还想再问,谢朝又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弟弟,他们去国外检验过了。不过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无所谓。我爸从来都不待见我,我对他的事业和企业也没有兴趣。”

  商稚言想起他的理想:“你只想做机器人?”

  谢朝:“对啊。我做高达,做eva。”

  商稚言皱眉笑:“你不要学余乐。”

  “是真的。”谢朝说,“这些叫机甲,也叫外骨骼,国外现在已经有研究了。”

  回去的路上,他跟商稚言聊了很多很多。商稚言很喜欢听他说话,虽然谢朝说的事情有许多她不懂的,但谢朝很有耐心,愿意给她一点点揉碎了讲。

  两人和应南乡余乐又分散了。谢朝经过一个路口时没有按路线直行,而是右拐进入另一条绿树掩映的小街。浪潮社的大院就在前方。

  “你以后要在这里当记者。”谢朝单手骑车,指着浪潮社的门口,“等我做出厉害的机器人,你得给我写专访,一万字打底,还配照片那种。”

  商稚言的脸被冷风吹得发僵,夜色渐渐浓了,但“浪潮社”的大字在暗红色围墙和楼上亮起,映在她和谢朝身上。“好!”她被什么鼓舞着,大声喊。

  谢朝朗声笑了,载着她在狭窄路面穿行。冷雾从天上缓慢落下,街灯氤成模糊一团。不识时节的小叶榕树梢上已经冒出了嫩红色的细小芽片,像最娇弱的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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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最寒冷的时节,这座城市也不过是□□度。绿色永远不会凋谢,只有大王椰垂落巨大的叶片,成为悬挂在行人头顶的隐形炸.弹。这是一个会在春季疯狂落叶的城市。新芽挤掉了旧叶,满街都是橙红或灰褐的叶子,被湿润的春风春雨浸透,粘在路上车上或是人身上。仍穿着冬季校服的学生是携带着这样颜色的春天往学校去,往未来去的。

  商稚言把车停在车棚子里,摘下口罩。她脸上全是湿乎乎的水,雾气太重太重了,连头发眉毛都被彻底打湿,像淋了一场小雨。

  秋木棉在春季不开花,开花的是遍载在校道两侧的羊蹄甲和梨树。此时已是三月底,羊蹄甲粉红粉白的花瓣吃足了水分,沉甸甸地垂在枝子上,叶片稀少,挤得几乎看不见。车棚边那几棵十几米高的梨树结不了什么果子,往往一成形就被小鸟小雀啄食,但春天一树雪白磅礴的小花,如同流丽水瀑,十分惊人。

  商稚言从车棚里走出来时,恰好吹了几口湿漉漉的小风,树上和车棚顶上的花扑扑往下落。应南乡在车棚里塞着耳机等她,举起手机拍个不停。

  结束了艺考的应南乡顺利通过了几个心仪学校的专业测试,接下来需要全力以赴拼击文化课。余乐也顺利完成了自己的面试,他获得了清华大学的30分政策优惠。应南乡起初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选择保送,现在这情况还得再参加高考。但余乐最想报考的专业不属于同华高中可争取的保送专业,他决定自己考。

  “我又不是考不上。”余乐一边给她补课一边说。

  自从应南乡回校上文化课,余乐家的学习小组便从三人扩展成了四人。商稚言现在已经掌握了学习方法,小综合的知识系统全都建立了起来,二月底的月考,她终于冲入文科前120名,前脚掌踏入了重点大学的门槛。补课的大部分时间里,她安静地自己学习,有不懂的地方才会问余乐和谢朝。谢朝教应南乡做错题本,而且只关注教科书上的题目,不需要在更高难度的题目花时间,余乐则给她捋题目逻辑和思维方法。

  商稚言知道,应南乡现在每天晚上回到家,也要学到一点才能休息。她眼前的应南乡此时正打着呵欠,收起手机,把早餐递给她:“困死我了,我一会儿上课又得站起来听讲。”

  两人边吃边聊,刚走上教学楼台阶,便看到谢朝从车棚过来。

  商稚言吃了一惊:谢朝左手打着石膏,用绷带系在脖子上,他远远看见商稚言和应南乡,还高高兴兴冲两人扬了扬伤手。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之外的故事】

  谢朝:去溜冰吗?

  谢斯清:现在是年初一,哥哥。

  谢朝:搞体育运动不分年初几,走吧,教我。

  谢斯清:……为什么?

  谢朝:我过两天去教别人。(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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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徐西临女朋友川川、湛湛生绿苔、冷杉、皓皓不是小甜饼的地雷,请大家欣赏余乐的冰上狐步舞!

  谢谢秋有猫、简以溪、有生之年的营养液,请大家欣赏余乐的潮男造型(硬套了两顶帽子

  第27章 周博(1)

  谢朝的胳膊是昨晚打野球时弄伤的。

  春节放假那几天,学校不开门,余乐没地方锻炼身体,就约了谢朝到海堤街另一头一个没人管理的小球场打野球。

  小球场位于几个居民区外头,平常时不时也有人开赛锻炼,人数不够就跟陌生人凑一个队开练,彼此之间不认识也不知道叫什么,都是随口称呼。在学校里余乐能把谢朝当做一个普通的、比自己脑子好一点儿成绩也好一点儿的同学,但在学校外头,他老想起谢朝家有司机有名车还住独栋别墅的事儿,总觉得他是富二代,和普通人距离比较大。

  但没想到谢朝打了两场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用他的话来说,这里的人“不客气”。在学校里打球,同学间彼此都认识,加上他和余乐在理科班名气不小,有些推搡抢夺的动作,对手显得畏畏缩缩。久而久之,愿意和余乐谢朝一块儿打球的同学也渐渐少了。而这小球场没人认识谢朝,也没人知道他金贵的右手是用来写高考状元试卷的,有些脾气暴躁的汉子还会呼呼喝喝地骂人。谢朝觉得一切都挺有意思,他喜欢这样。

  昨天晚自习放学后,谢朝又晃荡到那小球场,看见有人在灯下练球,便停车加入。三人篮球赛才进行到一半,他在跳投时被人推倒,左手摔到了地上。

  “没什么大事。”谢朝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商稚言和应南乡,“骨裂而已。”

  商稚言、应南乡:“……都裂了?!”

  谢朝:“为求保险才上的石膏,我觉得没必要。”

  应南乡:“你是医生吗?你说没必要就没必要?”

  谢朝一愣,随即笑道:“这话跟我妹妹说的一模一样。”

  昨晚他在医院处理了伤势之后回家,谢斯清抓住那张诊断纸看了又看。医生写字潦草,她刚初一,完全不能根据上下文推断内容,稀里糊涂又十分紧张:“哦,这么严重……”

  谢朝知道她看不懂,故意逗她,回头便看见谢辽松开门步入。

  秦音临产,已经在医院的私人病房住了一周,但一直没见动静。谢辽松每日都在医院陪伴秦音,在秦音面前脾气很温和,回家见到谢朝却总是吹胡子瞪眼,不得消停。他一回来,谢斯清立刻紧张起来:“爸爸。”

  谢朝扭头往楼上走,刚上了楼梯就被谢辽松叫住了。

  谢辽松盯着他的胳膊,半天才冒出一句:“你又给我惹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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