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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2)


  “小梨何时学会了偷听?”

  说话间卫瑜已然转身,这才发现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他妹妹,眉峰顿皱,“怎么又是你?”

  又是这幅不待见的模样,瞬间戳散她才涌起的那份好奇,看来无需改观,这人就是那么桀骜!

  “既然不想见到我,为何要答应娶我?”

  如若有的选择,他也不愿娶这样一个刁蛮女子,“太后的懿旨下达,已不是我肯不肯答应的问题。”

  “你就不能去找皇上禀明,说你不喜欢我嘛!”

  说得可真轻巧,卫瑜冷哼转身,长指微转,潇然收笛,向屋里走去,“你怎么不去,特来指我?”

  被噎的梁舒雯立即跟上他,借口委屈道:“我一个姑娘家,也不方便入宫,哪能到皇上面前说这些?会被人笑的。”

  原因很简单,不消再问,卫瑜也了然,“不就是怕违抗圣旨会连累你父王吗?你都会有所顾忌,我又怎可置忠锐公府于不顾?你做不到的事,甭来要求我。”

  将笛子递于丫鬟,丫鬟接过后擦拭干净,而后存放于铺着绸缎的长盒之中,上罢茶后,丫鬟退离时准备关上房门,却被少爷制止,

  “郡主在此,关门像什么话,惹人非议,有损郡主声名。”

  这话看似是说给丫鬟听,实则正是在告诫她,梁舒雯不悦抱臂扬首,娇哼道:“可不就是想说我不该来此嘛!”

  “郡主晓得就好,尚未成亲,还是不要在我房中待太久,以免旁人说闲话。”

  来此之前她还想指望他,而今看来是没戏了,“所以你真打算与我成亲?”

  抬眸瞧她一眼,卫瑜实在懒得再说废话,“若要退婚,你自个儿想法子,我是没意见,退不成就安生等着婚期到来,我是不会置家人于险境,你莫再指望我。”

  这人究竟在想什么,梁舒雯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眼瞅着没希望,她又一次无功而返,卫清梨候了半晌才见她出来,忙问她结果如何,“我哥怎么说?”

  摇了摇头,梁舒雯十分失望,“他不肯退婚,让我自个儿想法子。”

  此乃啊人之常情,卫清梨深表理解,“能娶到郡主这么漂亮又直率的好姑娘,换成是我我也不会退婚啊!”

  梁舒雯自认不是坏女子,偏偏卫瑜瞧不上她,“得了吧!就你认为我好,你二哥可是十分嫌弃我,不退婚也只是因为不愿违抗圣旨连累家族而已。”

  人之常情吧!卫清梨认为无可厚非,“他对你尚不了解,待你们二人成亲之后,日夜相处,自然会明白你的为人,继而慢慢喜欢的。”

  这妹妹惯会劝人,每句话都能说得她心里暖烘烘的,可比她二哥嘴甜多了,梁舒雯不禁在想,有这么一个小姑子陪伴倒也不错,正对她笑着,忽又觉哪里不对,她可是不愿嫁给卫瑜的,怎么都想到往后的日子了!

  甩了甩头,梁舒雯一个激灵,赶忙收回飘飞的思绪,无比惆怅,感觉前路迷茫,一旦嫁过来,她这辈子就这么定了啊!可她父王那么严厉,她实在不敢说自个儿不嫁,女儿家的命运果然是难以自主啊!

  这圣旨一下,京都尽知,都晓得英王的宝贝女儿要嫁与忠锐公的儿子,许娇荷也听闻此事,倍感欣慰,卫瑜是个好人,值得拥有更好的妻子,实在不该再继续执着于过往,料想他成亲之后必能忘却前尘,与郡主过着美满幸福的日子。

  至于豫王和英王的那些争端,豫王为何会同意卫瑜娶英王之女,这些关乎朝政局势,她一个女人也不好多问,他肯说她便听着,不说她便不多嘴。

  转眼间方悦容就要出嫁了,毕竟是从豫王府嫁出去的,嫁妆自是很排场,只是豫王不许方氏来送女儿出嫁,说她是出家之人,该了却尘缘。

  送走这位表姑娘后,许娇荷顿觉舒畅,再不必担忧被谁谋害,年关将至,本是喜庆的日子,却突然传来噩耗,说是方氏在云隐庵中暴毙!

  许娇荷还以为是王爷动的手,然而豫王听罢却也心事重重,说不是他的授意,“我本打算年后再解决她,免得这个年还得因她而丧,未料竟出意外,我已派人追查此事,定要找出幕后那居心叵测之人!”

  一介妇人,居然也值得暗杀?许娇荷百思不解,“会是谁呢?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方氏还有其他仇人?”

  思量片刻,梁东扬心下已然有着落,“若本王没猜错的话,此人的真正目的不在方氏,而是想断本王之路!”

  不懂谋算的许娇荷尚不能体会这话的含义,“哦?此话何解?”

  “方氏若就此暴毙,定会有人来质问本王。”

  梁东扬提点了这么一句,许娇荷顿悟,“常信!王爷才说要饶了他母亲一命,这才月余,他母亲就突然没了,常信必定也会认为是王爷的意思,从而记恨王爷!”

  可不正是这个目的吗?梁东扬暗自咬牙,紧握双拳,“我的每一个兄弟,他们都想动,巴不得本王众叛亲离,所有的亲人都收归他们旗下!”

  每一个?许娇荷暗自寻思着,豫王指的应该是卫瑜吧?收买卫瑜的是英王,难道对方氏动手的也是英王府之人?又想离间豫王和他表弟常信?

  第40章豫王的难处

  “王爷是说背后捣鬼的人是英王?”

  捏了捏眉心, 梁东扬深感烦躁,“这些人想谋大业,大可凭本事去争取, 偏偏喜欢用些歪门邪道去断旁人的路, 真以为所有人都薄情寡义吗?”

  豫王虽未在她面前抱怨过卫瑜什么, 但卫瑜娶郡主,他心里终归是不大自在的吧!却不知常信闻听此事会如何, “你是怕常信会误解,认为此事是你下的手, 继而对你心存怨恨?”

  “你的第一反应是我, 常信也不例外, 定然认为我食言, 杀了他母亲。”

  原本他对卫瑜十分信任, 还以为两人能一直齐心协力走到人生的终站,孰料竟会因为感情而生嫌隙, 此后梁东扬再也不敢保证哪个人会对他忠心不二,是以常信会如何,他也说不好,不过这突发状况于他而言也并不完全是坏事,

  “方氏本就该死, 早晚的事儿, 旁人动手了也好, 至少不是我, 在常信面前也可理直气壮些。”

  果不其然, 闻讯的常信先是去往云隐庵,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再无气息,回天乏术,悲痛之余又去豫王府找他表哥要一个交代,身披风雪的他进门后猛扯袍子,一把撂给丫鬟,丫鬟赶忙接住,怯怯的望向豫王,见他摆手,便立即退下,连茶也没敢上,关上房门到外头等候吩咐。

  常信不喜欢拐弯抹角,冻得发紫的指节紧攥着,红着眼眶忍泪含悲,直白询问,“敢问王爷,我娘之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放下正在写的奏折,梁东扬起身来到他身畔,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他节哀,“此事我已在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还姨母一个公道。”

  看他镇定自若的模样,常信不禁起疑,“不是你下的令?”

  即便早猜到他会怀疑,此刻面对他的质疑时,梁东扬还是要表现出震愤的模样,“我若想杀她,当初又何必饶她死罪,多此一举!”

  如若不是豫王,常信真的想不出来还会有谁,“不然我娘还能有什么仇人要置她与死地?”

  慢步来到窗前,看着案上盛开的这盆君子兰,梁东扬负手而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他,“卫瑜要娶舒雯郡主一事,你可知情?”

  莫名其妙的问话只会令他烦躁,“我问的是我母亲的死因,和表弟的婚事有何关联?”

  都已提点,他还是不愿去琢磨,非得等人为其分析,“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急躁,遇事总容易失去理智,忘了去思索深究。卫瑜本是我的表弟,英王却一心想把女儿塞给他,与忠锐公府做亲家,居心可见一斑,拉拢我一个表弟不算,他还想离间另一个,借着姨母这把刀,企图斩断你我之间的兄弟情,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你若还不懂,可真就中了敌人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