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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了年代文男主的白月光[七零]第23节(2 / 2)


  真是对不住了。”

  余禾嘴上说着对不住,脸上的神情可一点没有表现,就差把‘我故意的’四个字写在脸上。

  余禾就怕气不死人,脸上扬着和善又无辜的笑,语气挑衅,“真可惜啊,本来还能浇一浇作物的,没想到被一群连狗都不如的东西给吃了。”

  “你!你!!”王爱花也算是打遍赤嵩大队没有敌手的蛮横老太太了,可比起余禾这份气人的功夫,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差点没把王爱花给气死。

  她胸腔起伏,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面色阴沉沉的,配上一身的骚味,就和发疯掉进粪坑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而像张招娣也是哇哇的叫。

  至于余秀兰,尽管她的脸色差的不行,可好赖忍住了。因为比起这些屈辱,她想到的是怎么阻止何家人来替何春花撑腰,只要她成功了,何春花也好,余禾也罢,都会迎来凄惨的一生。

  这样一比较,今时今日受点屈辱又能怎么样。

  就当是她可怜余禾了。

  张招娣却没有余秀兰未卜先知的能力,当即就要发疯,“余禾你个死丫头,信不信我打死你!”

  余禾直接扔下痰盂,就爬到树上,在树上大喊,“杀人啦杀人啦,余家的张招娣掉粪坑里失心疯啦!”

  余禾抢先颠倒黑白,可把张招娣气了个仰倒。

  反倒是最该发火的王爱花没有跟余禾计较,她眼睛死死盯着余禾,犹如正吐着杏子的毒蛇,意有所指的说,“春花,你把余禾养的很好,我看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仅仅几个字,配上她灰蓝的斜襟上衣,拢在脑后的盘发,老迈狭小的o型腿,无端有一种纪录片中愚昧恶毒的恐怖。

  王爱花让余秀兰把嫁衣,也就是那件灰色的列宁装留下来,她临走前劝说道:“不管怎么样,后天你都是要嫁人的。”

  何春花也知道女儿一直在护着自己,她不是那种无能迎风落泪的人,直接咬着牙瞪大眼,死顶着王爱花说,“不可能,你们做梦!

  我就是死也不会嫁!”

  王爱花压根不管她,就这么走带着余家人走了。

  留下何春花失力般跌坐在地上,余禾灵巧的从树上跳下来,抱住何春花,语气坚定,没有半点遭逢大难的彷徨,“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如愿的,我就不信,他们区区一个余家人,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我先去找大队长,大队长不行,我就去报警!”

  何春花抱着余禾,她心气再强,这时候也忍不住流泪,“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天真,让儿媳妇改嫁这种事,大队长是不会管的,当年他就没管。

  再说了,公安能管一时,还能管一辈子不成?

  你听我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你大舅他们,得找人给他们捎信,等明天他们就能赶过来,到时候什么都不用怕了。”

  余禾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是何春花说的对,她在现代城市里呆久了,并不了解乡村里的社会规则,找来的外力,远远比不上得力的娘家人,农村人习惯有事情内部商议,这种事情找公安,不到一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扶着何春花站起来,当即就道:“好!我去村口找赶车的驼背叔,请他明儿一早就去送信,娘,你放心,这群人肯定不会得逞的。”

  余禾难得没有顾及娇嫩的皮肤,直接小跑在路上。

  余禾为了避人耳目,特意抄小道走的,但还是有闲下来乘凉的村民看见她。

  一个正在树荫底下纳鞋底的婶子看着余禾急匆匆地样子,招手就想问,被旁边的人拦了下来,“你干什么呢?”

  “欸,不是,我看何春花家的闺女跑的那么急,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问一问呢,都是一个大队的,要有什么事,能帮一把是一把,她家到底连个男人都没有。”

  拦她的人,一脸怪气,凑到那婶子耳边小声说,“你是一点没听说啊,那是余家的老太婆逼何春花改嫁咧,这种事我们外人哪好掺和的,是人家自己的家务事,咱们啊,就当没听见没看见,晓得不?”

  纳鞋底的婶子闻言,也不多说什么了,就是摇摇头感叹,这世道对她们妇道人家可真难。

  嘴上这么说,却不再流露出半点要帮忙的意思,盖因为这种事在乡下已经司空见惯了,大家都形成默认,不能掺和进去。

  是乡下不成俗的规矩。

  余禾好不容易跑到了村口赶车的驼背叔家里,急匆匆的拜托他明儿赶车的时候,一定要去红霞大队,给她大舅,还有外公外婆一家捎信。

  余禾甚至还留了点钱。

  在驼背叔信誓旦旦的应承之后,余禾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回去的路上也就慢了许多,刚刚赶着过来,差点没有累岔气,尤其是她现在还不怎么运动,唯一一点能干的轻省农活还死活都托给杨怀成代劳了。

  等到余禾快到家的时候,一颗石子砸到了她的脚边,余禾顺着方向望去,发现是有段日子没见的姚望伟。

  当然,这个有段日子没见,不是因为姚望伟或者余禾刻意避开对方,整个赤嵩大队就这么巴掌点大,就算想避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是因为姚大队长最近在四处给姚望伟活动,期盼着能给姚望伟在县里谋划个一官半职,大的不说,能在街道办事处里留下一个名字,他就心满意足了。

  但姚大队长显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所以除了靠七拐十八弯的亲戚关系,再一个就是舍得花钱,只要愿意花钱,疏通关系,区区一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还是没那么难的。

  就是姚望伟自己也住到了县里边的亲戚家里,这样有什么消息立刻就能收拾的体体面面,提着东西就可以上门。

  就是因为这样,余禾才好一段日子没看见姚望伟。

  余禾望了眼四周,不少土屋,周围的是邻居,而且现在正是下了工,晚饭的点,好几家烟囱都旋着黑烟,时不时还能听见村里成群结队的土狗们狂吠的声音。

  在这种情况下,姚望伟再嚣张估计也不敢做什么。

  真要是做什么,余禾还可以直接拿他工作的事威胁他。

  现在姚望伟工作的事才落实了一半,正是组织上考察人品的时候,比起余禾,真正害怕的要夹起尾巴做人的应该是姚望伟。

  所以即便是对方知道自己欺骗了他,余禾也不害怕,她大大方方站着,浅浅微笑,“姚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姚望伟知道自己被余禾忽悠了以后,心里气愤了很久,可当他再见到余禾的时候,明明她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仿佛根本不把之前骗他的事情当一回事,可目光在触及到余禾美丽白皙的面庞,还有蒲柳一般婉约的身段,以及那红艳柔软的唇时,不管是什么火气都消了。

  他甚至有闲心哄一哄她,女人嘛,就是骄纵,他也愿意多花点时间教导她,给她呵护,谁让她够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