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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第5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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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一直下雪,两个人吃完饭也没什么事,换了睡衣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纪眠之盘腿坐在床上踢了他一下,“我有事儿问你。”

  “嗯?”

  “为什么没怪我,我都把你甩了,两次,一个原因,你就不生气吗?”

  江凛正把玩着她的手指,闻言搭着她手腕把她拽倒,下巴靠在她发顶。

  横在身子后面的胳膊有些不舒服,纪眠之又动了两下,拎着他的胳膊重新摆放了一下位置,整个人缩在他胸前,静下来来平缓的心跳声都能察觉到。

  胸腔一阵鼓动,江凛又挑起她发尾卷着,说,“一开始挺生气。”

  “一直到下飞机,吹了一晚上风想明白了,跟你置什么气,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她不满的嚷道,觉得江凛这是不在乎她的开始。

  “是我没换位思考。”江凛垂下眼睫,语调愈发缓慢了起来,说出口的字字句句都是仔细斟酌过后的,“我要是你恐怕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甚至可能比你还要狠心。”

  “我一开始觉得你瞒着我,不相信我。”

  “后来想想,蒋或雍找的时机太巧了,换作是谁都会担惊受怕,你不告诉我肯定是有你自己的思量和考虑,毕竟那么多天你一点也不开心。”

  “更何况,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要是那天没走,你可能就不会生病了。”

  “可是如果我不走的话,我怕你以后还会有放弃我的时候,我受不住的。”

  “有那么多次我都想回去看看,都忍住了,只能让阿珩当说客,赌你愿不愿意回一次头,还好没输。”

  纪眠之接上他的话,“那我要是不来怎么办?”

  “回去找你,找张叔要一副手铐,把你锁在家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放你出去。”

  “ 正经点。”

  江凛轻笑,“没有这个选择,你一定会来。”

  他知道他的阿宥想明白以后一定会来找他。

  “见过西北的山吗?”他又问。

  纪眠之点点头,飞机飞往西北的时候,云层低垂,公路纵横盘桓,通体的黄色,越过一重一重的山峰,有棱有角,沟壑深沉,空旷又辽阔。

  “我拼了命往上走,是为了让你有底气去面对,不是为了让你有底气的离开我。”

  纪眠之身形一僵,条件反射的想起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她手下按到的地方有一处刀伤,像是被烫到一样,她猛地抽开,指尖刚离开又被迫放回去。

  “每多受一次伤,多立一次功,我都会觉得离你更近一点。”

  “阿宥,别怕,我心甘情愿。”

  隔着睡衣都好似能描绘处那条蜿蜒在后腰上的伤疤,纪眠之按了按发烫的眼睛,无厘头的开口,“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让你抱我一次吗。”

  “为什么。”

  “因为我每年的愿望都是想抱你一下,永远不会实现的愿望,太奢侈了。”

  江凛的一个拥抱对当时的纪眠之来说,太奢侈了。

  所以她回国后总是经常抱他,像是填补那么多年的空缺,又像替她自己圆满。

  半响,江凛收紧了怀抱,低头贴紧她的耳畔,与她耳鬓厮磨,又把自己埋在她肩颈处,一颗心被揉搓鞭挞,疼的胸腔都要裂开,手指却是掠过她的眼睫,察觉到干燥,才开口,声线沉哑,“以后都不会落空。”

  我会亲自把你的所有期望托起来。

  “玫瑰要开了,回去我们就结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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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临出发前,纪眠之都不知道江凛要带她去哪,神神秘秘的。

  来新疆几天,但是东西好像比来的时候还要多。

  两个行李箱瘫在地上,纪眠之的大箱子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一丝缝隙都没有了。衣柜里仍然还有不少东西,还有窗台上的玫瑰,来了这么多天,她觉得枯死的玫瑰枝干居然隐隐有生还的迹象,不怎么蔫巴了。

  纪眠之收拾一半累了,走到窗台那又开始浇水施肥。

  江凛刚从卫生间里把她那一大堆瓶瓶罐罐收拾出来,瞥见她又在摆弄花,“还没被你弄死?”

  纪眠之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他,满脸写着,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屁话。

  “你天天施肥不怕它营养过剩?”

  纪眠之属实没想到这层深奥的问题,她苍白又无力的给自己辩解,“胡说,我明明觉得它要发芽了,夏天开花的时候肯定漂亮死,到时候你别羡慕。”

  “我?”江凛指了指自己,满脸不可置信,“羡慕?”

  他又分给阳台上的花盆一个眼神,多停顿了一下实现,近乎笃定的开口,“那是回光返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