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苦药，毒性和副作用更强。

这副身体能够抗住也只在一时，必须时刻记住排掉毒素才能继续修炼下去。

过了几天。

持尊长老准备好了药浴，易小川听持尊长老说有解毒的功效。

但易小川看着那浴桶，里面根本就是清水，清澈见底，更是没有任何药味，哪有什么药？

持尊长老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浸泡三天三夜去吧。”

易小川无奈地脱了衣服坐进浴桶之中，才进入水中便感觉到一阵清凉，像是初晨的露水清新。

实在太过舒适，很快，易小川便在浴桶里睡着了。

咚咚咚……

易小川忽然听见声音，立时睁开眼睛，睁眼一看便瞧见小小的笑脸。

顿时，易小川直接站起身来，凝视着那张笑脸。

那笑脸立时被两只小手遮住，随即声音传来，急促道：“大哥哥，你快坐下啊。”

易小川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连忙重新坐回水中。

这水与之前完全不同，现在累积了厚厚的黑泥浮在水面上，就连水也是乌黑的。

“这……”

感觉浑身轻快自在后，易小川终于相信持尊长老所说的没有错，这药浴很管用。

那些黑泥自然是之前累积在身体内的毒素，都排了出来。

而他自己一身轻松！

这时，他才注意到莫莫。

易小川看着在浴桶旁叠着双手的莫莫，有些惊讶道：“莫莫你怎么来了？”

莫莫道：“大哥哥，师父要我来找你。”

易小川想了想，自己的确跟曹凤阳说过几句话，莫莫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剑术的事情了。

他笑了笑：“能不能等我出了药浴再说？”

莫莫直接摇头，瞪大了眼睛，然后沉重地道：“大哥哥，我要跟师父学剑。”

似乎这个决定对她太过重要，亦或者纠结了她很长时间，莫莫说出来这句话后，便觉得轻松许多。

易小川一愣，他看着莫莫有些不敢相信。

他问道：“为什么？”

“大哥哥，他是我的师父呀，而我不想让他难……”

“知道了。”易小川平静地说道。

莫莫有些意外，自己在大哥哥和师父之间选择了许久，一个是救命恩人，对她太过重要，另一个却是师父，也悉心教她。

最终……

易小川见到莫莫神情不定，他笑了笑：“你既然选择了曹长老，那就跟着他吧，你背上的剑是取到的？”

莫莫一听易小川谈到她的剑，她顿时兴奋地拔出天琊剑，呈在易小川的面前。

“天琊剑。”

在易小川的面前，是一把青铜剑，镜面般的剑身映着他的脸，清寒锐利！

他笑道：“是一把好剑，很配你。”

莫莫笑嘻嘻地点头，收了天琊剑后，直接冲着易小川的额头亲了过去。

“大哥哥，谢谢你，你是世上最好的大哥哥。”

亲完，也说完，莫莫露出久违的天真的笑容，然后轻快地离开。

易小川回味着莫莫的那句话，然后摇了摇头。

学剑是莫莫的自由，她既然不想学自己的那就罢了。他靠在浴桶上，仰面看着天花板，莫莫太像你了，灵儿，你在哪里？